啊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那么愛撒嬌。
江霖打著哈欠下樓的時候,柳嬸正在院子里做健身操。
她前段時間手機里看到有個專業人士在教這個,說是堅持做這個操能預防一系列疾病。聽起來雖然極不可信,但這個操很簡單,柳嬸跟著視頻學了兩天就會了,每天有空做一做就當鍛煉身體。
見家里這位少爺總算下樓,柳嬸回到客廳,問他這個點是想吃早飯還是直接吃午飯了
從樓梯口到沙發這段路,江霖再次打出一個哈欠。
昨晚范弛搞到一個還在內測中的新游戲,非要拉著他一塊兒聯機,玩是挺好玩,就是凌晨四點即將通關的時候服務器忽然崩了,白忙活一晚上,毫無成就感。
江霖跟沒了骨頭似的晃晃悠悠癱在沙發上,含糊著問“早餐是什么”
柳嬸笑道“禮禮做的小漢堡,她給你留了兩個,不過都涼了。”誰能想到他那么晚起來。
江霖“大早上吃漢堡”
“健康版,面包胚里夾的是培根和蛋,”柳嬸解釋,“她今天不是和同學約了去游樂園嘛,覺得漢堡比較容易帶上。”
柳嬸說著說著,才想起來似的“誒”了聲“不是說禮禮的同學也是你的同學,怎么阿霖你不去啊”
江霖“”
家里每個人都是懂扎心的。
虞禮怕柳嬸不贊同或者會跟喬霜阿姨說,便隱瞞了今天主要是去體驗擺攤這件事。
江霖抬手在剛爬到旁邊的江植樹腦袋上摸了摸,沒什么感情起伏地說“小孩兒玩的地方,太幼稚。”
是他不想去,絕對不是他被拋下了少爺用帶有這番含義的眼神與貓咪對視。
然后得到了江植樹搖尾巴的回應。
柳嬸也看不出是信了沒有,樂呵了聲“你也不見得長大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現在去做。”
“就吃漢堡吧,”對于柳嬸揶揄過來的目光,江霖扯了扯嘴角,“浪費可恥。”
什么時候這四個字居然還能從他嘴巴里蹦出來,柳嬸心下嘖嘖稱奇,但不忘提醒道“我去熱熱,不過漢堡加熱之后口感會有點變化的。”簡單來說就是沒原來那么好吃了。
江霖簡單“唔”了聲,算是應了。
植樹這段時間在柳嬸和虞禮每天耐心的教導下,已經越來越乖了,在它連續三天都做到沒有將桌上或架子上任何物品推到地上后,家里一些擺件也終于可以安全歸位。
茶幾上的陶瓷花瓶里插著十來支粉白色月季,都是院子里開爆了的花,插得還怪有藝術感的。
柳嬸帶著熱完的漢堡從廚房回來,見江霖在無聊撥弄月季的花瓣,告訴他“今天這瓶花也是禮禮插的,心靈手巧的就是不一樣,隨便弄弄都那么好看。”
聽著聽著,江霖默默把一朵剛手賤抽出瓶口一半的花又塞回原位。
柳嬸還在一邊說著虞禮起得有多早,說連院子里的花都是她早上澆的水,澆花過程中順便還背了好些個英語單詞。
還陪植樹玩了會兒、還做了漢堡
江霖越聽越產生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柳嬸掰著指頭細數完虞禮早上這些時間管理行為,最后叉著腰以一句熟悉的感慨作為收尾“你看看人家唷。”
“”只能說毫不意外。
無所謂、習慣了,被拉踩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