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什么事嗎”
張子清想過無數種季星海可能的回應,獨獨沒有想到是這種這樣輕描淡寫,眼里還帶著疑惑,似乎在問他生氣什么。
良好的涵養就在這一刻完全崩碎,它清俊的臉幾乎扭曲,臉上有著癡情女主看到負心郎的怨毒“你問我,有什么事”
季星海坐在石凳上,他依舊平靜且漠然。
張子清要殺他,所以被他殺了,這件事從對方被殺這里就結束,翻篇了。所以他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什么問題。
“從你走過來到現在已經用了兩分鐘,你確定還要繼續浪費時間”他問。
張子清氣極反笑,它將之定義為羞辱,只有用他的鮮血才能洗清這兩次的羞辱。
張子清也坐下,兩人隔著石桌,氣氛卻劍拔弩張。
淡淡金光在石桌的縱橫線上亮起,光照亮了兩人的眼睛,同時一個聲音出現“請白子方設置比賽內容。設置比賽內容時請注意幾點,確保本次比賽可以被完成,確保本次比賽符合基本邏輯,確保比賽有可玩性,確保本次比賽能在一個小時內結束,確保本次比賽可以被評分,且有客觀的優勝方和失敗方”
聽完所有設置內容的要求,張子清眼中流露強烈自信,并且已經有了主意。
它拿起一粒白棋“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這種情況還來挑釁,未免托大。”
“哦。”
張子清的表情瞬間繃緊了,笑容都難以維持又是這樣,目中無人,他怎么敢這種游戲規則下他憑什么敢這么傲慢
“如果沒其他什么事,可以開始了嗎”
季星海問得很禮貌,雖然對面大概不是這么想。
哎,他真是受夠這些戰斗前要啰里啰嗦開始內心獨白的家伙。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對結果有影響嗎崩對手心態那也不是這么崩的呀。
張子清先是咬牙,而后恢復冷靜“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話音方落,石桌兩邊的人眼前畫面一閃,他們就出現在一個歐式的花里胡哨的大廳里。
垂著幔帳的大廳幾乎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大理石磚上鋪著猩紅色的地毯,而地毯上是鎏金嵌寶的歐式超級大長桌,目測有十多米長,幾根腳上雕刻了精美的幾何紋。
但吸引他們第一眼的不是這張華麗的歐式長桌,而是長桌上一溜兩排擺好的玻璃酒杯。
它們有常規的圓柱形和高腳杯樣式,也有迷你杯和香檳杯。這些所有的酒杯里都盛放不同酒液,酒色在水晶燈的照耀下越發迷人,酒香在空氣中交纏回繞,嗅一嗅就要醉了。
而酒杯的兩側各有一張折疊好的紙張,左邊為粉紅色,右邊為粉藍色,桌子一頭還放著兩支鎏金的鋼筆。
“請在二十分鐘內判斷桌子上酒液的品種、年份和原材料,并且寫在紙張上,規定時間內猜對多的參賽者獲勝。如果猜對次數相同,用時
短的人獲勝。”
張子清嘴角輕輕上揚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你注定葬身此地,季星海。
品酒,本次參賽主題。
張子清早已聯系上聯邦,并且通過這個渠道了解到季星海這個人。
作為二冠王的季星海個人能力的強大毋庸置疑,他不但精通射擊、格斗,還熟知各種怪物傳說,甚至連d語和語都算得上精通。
所以要對付他,必須從非戰斗方面入手。
季星海今年才十八周歲剛成年,而大污染發生時間是在九年之前,那個時候他才九歲,應該沒有接觸過酒水。至少沒有喝過。
張子清則不然,它在大污染發生前就接觸過酒。它家中藏酒頗豐厚,就算之后進入大污染時代,有一段時間普通人連干凈的水都沒得喝,也沒有影響到張子清喝酒。
作為外界眼中刻苦又克制的人,其他人一定想不到張子清有喝酒品酒的愛好,他哪怕比不上專業的品酒師,也比極少接觸酒精的季星海強。
它似乎已經看到季星海慘敗臉煞白的畫面。
那么此刻外界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