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個人笑起來真的非常好看。
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上司的微笑非常突兀的浮現在腦海之中,下一秒就被另一個畫面覆蓋上去了。
染上了怒火的那雙灰紫色的眸子在非常近的距離,幾乎抬起臉就碰得到,近到了連呼吸都好像交纏在了一起。
御山朝燈抬手摸了下突然跳得非常快的心臟,心想他還是盡快回去幫綠川唯包扎吧,完成這個任務能讓剩余的生命再增加幾天。
不然總是像剛剛這樣身體不舒服,太耽誤事情了。
將上司的臉從腦袋里甩出去,御山朝燈卻突然想起來了,綠川唯為什么會這么眼熟了。
這個人笑起來的方式和上司分明是一樣的。
“滋啦”
輪胎在地上摩擦出巨大的聲響,御山朝燈低著頭,身邊驟然變亮,他下意識地轉過頭,一輛車直直地朝他沖了過來,幾乎要到了他的面前才開始踩剎車減速。
黑色的轎車緊急制動,但還是撞到了他的小腿才停下。
撞上他的時候已經幾乎沒有了力道,當然就算有他也不會覺得多痛,但這種行為分明是在挑釁。
黑色的保時捷向后倒車,流暢地原地轉了半個圈,副駕的位置正好的停在御山朝燈的身前,貼了厚重防窺膜的車窗緩緩下落,殺手先生瞇起眼看著他。
是琴酒。
御山朝燈的手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放著一個可伸縮的甩棍。是他在空手面對持槍的炸彈犯后,決定隨身攜帶的。
但這東西其實也只能起到一個基礎的心理安慰作用,對方不帶槍的話,他什么不拿也能打得過只要不是降谷零那種;對方帶槍的話,這東西也形同虛設。
琴酒必然是帶了的。
御山朝燈警惕起來,此時轉身跑就是找死,還不如等等看琴酒特地來找他是想說些什么。
畢竟上次在意大利遇見的時候,對方知道他是公安都沒對他做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琴酒開的這輛車可真夠老的,這種車的窗戶應該還是手搖桿吧
御山朝燈忽然腦補出了琴酒坐在車上,一副非常大佬的高冷模樣,下半身藏在車窗后面,手在拼命的搖著車窗讓玻璃勻速下滑的景象。
噗。
御山朝燈抬了抬下巴,努力忍住笑意。
在琴酒的眼中他則是一點都沒變的傲慢冷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這才過去幾天。”琴酒略有些陰冷的聲音響起,“波本知道你和蘇格蘭的事嗎”
御山朝燈蘇格蘭是誰我和他什么事和降谷先生又有什么關系
他的內心敲了快一百個問號,表面則是半分都沒表露出來。
他不能在琴酒面前露怯,所說的每句話都必須經過深思熟慮。既然琴酒問出了這樣的話,說明是有什么對方認為他該知道的。
于是他微微頷首,表情冷淡“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到琴酒的臉扭曲了一瞬。
組織的kier對情緒的控制還是非常不錯的,他很快冷笑了一聲“波本能接受自己的戀人和蘇格蘭一起去情人旅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二人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