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胳膊搭在沙發上攤平,正好在御山朝燈身后的位置。
御山朝燈坐的很直,根本不敢往后靠。
“如果是萩描述的那樣,確實是之前的那個人。”松田陣平說道,他語氣也沉穩起來,“當時萩本想將那個炸彈帶下來給我看看,幸好后輩攔住了他,中途爆炸就完蛋了。”
“那個人”伊達航沉吟片刻,“一定要我們五個人都到場,說明當初是我們一起遇見的。那么只有年前的那個人了。”
這是御山朝燈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盲區,年前的那個時間他畢業沒多久,被派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跟蹤組織的黑麥威士忌。他當初每天都在跟著赤井秀一到處亂轉。
也是知道他不清楚這些事,萩原研二給他講了年前發生的事情。
年前他們個人一起回去探望警校時的教官,對方還記得當初他們五個關系非常好,但沒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是一個字都沒提,聊了兩個小時左右就送他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卻看到了警察封鎖了某個大樓,出于某些責任感,他們也過去看了看,卻在里面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剛剛還提到過的同期二人。
他們五人在里面遇上了一個黑衣人,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威力極強的炸彈,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爆處班的王牌一起研究著拆了下來,諸伏景光與降谷零還有伊達航人一起去追那個逃跑了的黑衣人。
“和這次一樣,那家伙非常會逃跑。”萩原研二特地說道,他還記得當時御山朝燈因為沒追上那人有些失落,“零還有景光兩個人都被他逃掉了。”
“因為涉及了那兩個人,所以萩暫時沒向上報告。”松田陣平說道。
“所以找”伊達航恍然大悟道。
“嗯,所以我打算直接從零這邊入手,他是公安,處理這些事更方便。”萩原研二看著御山朝燈笑了笑,“但是交給你也是一樣的,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該直接找你的。”
御山朝燈聽著就從口袋里拿出了筆記本,咬掉了鋼筆的筆帽,在昏暗的房間里快速地記了幾筆,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總之,就是這樣的一件事,只能拜托你去調查了,御山警部。”萩原研二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降谷萩原先生。”御山朝燈習慣性地接了一句,有些含糊的頓了一下,改了口。
萩原莫名有些想笑,抬起頭來與幼馴染和班長對視了一眼,另外兩人眼里都有著笑意。
“那這件事就暫時結束了我們可以唱歌了”萩原研二拍了拍手,說道。
御山朝燈將頭低的更低了,假裝非常認真的在整理筆記的樣子。
就像萩原研二說的那樣,這件事確實可以直接告訴他的,根本不需要跑到卡拉ok來社交活動。但事情已經發生,御山朝燈只能努力想該用什么方法提前退場。
比如說有工作
可是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這種謊言也太容易被拆穿了。這時候要是來個電話就好了,哪怕是推銷廣告,他都可以裝作有重要的任務然后離開。
不過說起來,這不算是得到線索了嗎
御山朝燈的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圓,忽然他的手機真的響了。他非常快地拿出了手機,心想事成的能力好像有所發展,看了眼好像是熟悉的人,就直接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御山。”他非常專業的接起了電話。
另外幾人注意到這里,伊達航把音響暫時關掉了。
「朝燈。還在那里嗎」從電話里傳來了熟悉的上司的聲音,御山朝燈一下站了起來,本子從膝蓋掉到了地上,他下意識地開始整理領帶。
“是,降谷先生。”他回答道。
「現在出來。」降谷零的聲音壓的極低,「我在這里附近那間叫senorita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