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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山朝燈點頭答應下來,卻在頷首的瞬間感覺到臉頰輕輕蹭過一個柔軟微涼的東西。
是什么東西完全不需要猜,也沒有必要去猜。
他一下屏住了呼吸,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在昏暗的酒吧之中,御山朝燈無法看清上司的神情。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上司也沒打算讓他看清自己的表情,微微一滯就偏開了臉,將額頭貼在他頸窩。
“唔。”
溫熱的呼吸順著衣領滑了進去,御山朝燈嚇得抖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的顫音。
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上司并不只是偽裝。他感覺肩膀特別沉,對方似乎是借著他的身體支撐著自己。
體溫好像也略有些高,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御山朝燈小心地彎起手臂,從上司肋下穿過,虛扶著對方“安室透先生,您還好吧”
叫對方的假名叫到一半,他想起了剛剛上司要求他稱呼自己名字的事。
搭在腰間的手又一次收緊了些,他們兩個看上去已經像是抱在一起了。
之所以是看上去,是因為實際上,他們的身體之間還保持著最后的一點距離。但這已經足夠讓御山朝燈慌張了,他茫然的揚起臉,看著天花板。
亂七八糟的舞池彩球像是光污染般的從他們身上掃過,讓此時發生的一切顯得不那么現實,就像是在夢中發生的沒有邏輯的事件。
御山朝燈覺得有些荒謬,但又很確定這不是夢。
他的口袋里確實多了上司暗地里塞給他的紐扣u盤,可他還是不知道事情到底為什么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非常靠近他耳邊的降谷零呼吸重了些,又過了幾秒才說道“沒事。”
被刻意壓低許多的上司的聲音顯得溫柔多了,從耳機里傳來的聲音比真切在耳邊說話的聲音要慢一些,一前一后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御山朝燈覺得再聽下去就要糟糕了,但他此時卻沒辦法伸手掛掉電話。
降谷零扶著他的腰的手向上移動,在他的領口擺弄著什么。
又過了半分鐘,降谷零好像差不多緩過來了,對他說道“之后去我在新宿區的那個安全屋,如果有人追你,就去出云那邊找hiro。我可能要稍晚些才能脫身。”
“hero”御山朝燈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上司的話語里,問道。
“諸伏景光,你那天見到的那個男人。可以信任他。”降谷零的手收了回去,安撫般的拍了下他的后背,“去吧。”
說完,忽然他有些夸張的向后倒去,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差點摔倒在地上。降谷零有些狼狽的站起來,又過來伸手拉他“別生氣了好不好有什么話我們回家再說,我真的知道錯了”
人類的本質就是八卦,雖然在喧鬧的酒吧里他們的聲音并不算大,但還是引起了一部分人好奇的觀望。
被推開的人是個淺金色頭發的帥哥,臉長得非常有魅力,被這樣的人一往情深地說出剛剛的話,感覺不管他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都能原諒。
接著圍觀的人又好奇地看向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的另一方,瞬間就理解了為何金發男這種質量的帥哥也要如此急切的去道歉挽回。
站在角落的是個白發的青年,白發雖然是非常時髦的元素,但并非任何人都能駕馭的,那青年就是非常適合這種顏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