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見對方沉默住了,繼續誠懇道“先生,我絕對沒有說謊,現在需要你來一起關門,報酬的話”
“地震范圍有多廣”甚爾打斷了他的請求。
草太忍著右臂的疼痛,看了眼目前蚯厄鉆出去的高度,白著臉道“這個強度周邊的縣都會被波及”
甚爾狠狠嘖了一聲“把我變回去。”
草太看向白貓。
大臣睜大無辜貓眼“不干。”
草太“大臣。”
一向溫和的人沉下臉,用嚴肅的語氣說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大臣嘁了一聲,不情不愿扭頭。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房間內,甚爾單手撐住門,低頭懶洋洋道“只要把門關上就行了吧”
草太被對方嘴角的疤晃了一下“啊,啊。”
咯吱吱吱吱
房間的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裂響,黑發男人右臂青筋暴起,將草太用渾身力氣勉強抵住的門單手推了回去。
草太“”
這,何等的蠻力。
離譜,離大譜。
蚯厄頑強地撐著最后一道縫隙,和男人僵持不下,甚爾又嘖了一聲,扭頭催促道“基本關上了,然后呢”
草太“呃,這樣不行,要用回憶關。”
甚爾“這不是關上了嗎”
“不行啊,要有共鳴,和門的共鳴,喚出鎖孔,這樣才能借土地神的力量徹底封住。”
這扇黑門是男人打開的,對方還通過它踏上了門后的世界,足以證明這是對方的本命門。
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扇本命門,一定開在對ta來說最為重要的地方。
草太連連擺手,急切詢問道“先生能回憶起以前在這里的生活嗎什么都可以”
光靠蠻力去關真的不行的啊
甚爾撇嘴,看了眼草太發縫間的雛菊“我以前和美惠子住在這里。”
草太“夫人的容貌呢平時做些什么”
甚爾“記不得了。”
“你們有孩子嗎”草太追問。
甚爾“啊,有一個。”
他們身旁隱約出現了一個虛影,是一個輕輕搖晃的小兒童床。
草太眼里燃起希望“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請仔細回想一下”
“是個男孩,名字,嗯,什么來著”甚爾迷茫道“忘了。”
草太“”
聽聽,聽聽,這是人話嗎
孩子的名字都記不住何等的渣啊
“封印個咒靈這么麻煩”甚爾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沉著臉,單手從毛蟲口中抽出一把寬刀,獰笑道“算了,既然關不住,那就讓我把你劈碎吧”
話音未落,還沒等草太阻止,那锃亮的長刃輕舞,將眼前蠕動的肉觸瞬間斬斷
猩紅的蚯厄頓了半秒,隨后以恐怖的速度愈合斷口,繼續瘋狂朝外生長。
“哦挺頑強的嗎那這樣呢”甚爾輕聲一笑,下一秒那木門被狂閃的刀影悍然劈碎,只留下一個搖搖欲墜的門框。
草太“等等,先生先生”
溫柔系長發青年完全攔不住一身腱子肉的暴君,對方被激起了勝負欲,冷笑一聲提刀,踩著蠕動的蚯厄就往半空中跳去,看樣子是想把這巨型章魚腿從上到下削成片。
草太撲到窗框邊,絕望地看著對方的身影愈來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