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有的線索都說明,受害者的中毒事件在13:15至14:58這段時間內,但是在這期間,兇手卻沒有下毒條件,”少年偵探雙目明亮,“這意味著,毒其實在電影開場時就已經下在杯子里了。”
“但是剛剛你不是說,開場后受害者也喝過一口嗎”警官一頭霧水。
新一“沒錯,那時候的毒已經在杯子里了。”
警官“那受害者為什么沒有立刻難道是慢性毒”
“是,也不是,”新一道“確實是封喉的劇毒,但是在剛開始入口的時候,杯子里不僅僅有可樂,還有其他東西。”
警官帶著手套打開證物箱里的可樂杯,只在里面看見了淺淺一層的淡棕色剩余液體。
“除了可樂,什么也沒有啊。”
“啊,我明白了,”草太輕聲問道“是冰塊嗎”
“正解”
新一同學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這樣純粹的愉悅感覺無關苦痛、無關生死,僅僅是偵探在靈感罅隙抓住真相時迸發的喜悅之情。
少年偵探開始揭示真正的作案手法。
毒是被注入到冰塊中的,起先和可樂分離,但在冰塊的緩慢融化中,氯化毒物慢慢和飲料兌在一起,造成了延遲中毒的現象。
這樣一來,推測出的投毒時間產生了轉移。
嫌疑人,出在男人在拿到可樂后所接觸的所有人中。
調查的方向和重心都要隨之改變。
“同時,請檢查影院所有可以遺棄或者藏匿物品的地方,”工藤新一道“犯人往冰塊中投毒需要工具,不是藏在身上,就是會將它緊急遺棄在某處,等脫離嫌疑后再去處理。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通過作案工具提取到犯人的指紋。”
即便已經有了大致方向,排查的工作量依舊很大,且涉及到了本場電影以外的觀眾及影院工作人員,所需要的時間拉長,繼續將所有人扣留在此顯然不現實。
對此新一同學也很無奈。
雖然按照他本人的直覺,真兇很可能就在本場影院的,但在水落石出前,就算是警察也沒有權利強行忽略觀眾們的人身自由。
眼見人群魚貫而出,草太和杰對視一眼。
有些是從普通人的角度,需要花費智慧和精力進行調查,但是在咒術師的角度,某些事情變得意外簡單。
既然涉及作案,犯人心中必定有著超乎常人的惡意。
好巧不巧,剛剛他們才見著一位。
“那個,警官先生,我要舉報。”
草太鎮定舉手,指向剛才被大黑咒靈附身過的家伙,“如果是注入冰塊的話,我看見過這家伙鬼鬼祟祟拿著注射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被點名的家伙一驚,反駁道“干、干什么啊我什么都沒做過,怎么這么隨便的污蔑別人”
“別撒謊了,”草太篤定道“我看見了你在用完注射器后,把他直接扔進了最里面隔間的垃圾桶里。”
“你胡說什么”男人反射性捂住腰部,“明明”
在他做出動作的剎那,悟伸長胳膊,將吃空了的爆米花桶往人頭上狠狠一扣
“啊啊啊”
在男人的慘叫聲和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白發少年單手擒拿住對方前傾的上身,以膝蓋輔力將男人利落地扣在地上
與此同時,黑發丸子頭默契地探出指尖,從束緊的腰間挑出了一枚長而細的透明針筒。
全場靜默。
工藤新一撓撓頭。
自己只稍微推理了一下,案子就破了,這個坐火箭的速度讓他難得有些迷茫。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些家伙是怎么在一群人里把嫌疑人挑出來的還這么精準地找到了證物
就,想不明白。
但是從那個中了劇毒卻沒有立刻斃命、而是熬到了救護車支援的受害者開始,事情就變得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