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衡“啊”了一聲,緊接著長嘆一聲,“那個時候很特殊,就算有懷疑也沒有辦法取證。何況,姜遇春已經被槍斃,再追究還有什么意義
趙向晚將他所說的話都記錄下來。余衡說得對,戴敏麗的死很難取證,只能先從翟欣蓮這里入手。
問及翟欣蓮,余衡也有些糊涂。
“這個研究生失蹤,我們學校也沒有辦法。她買了火車票,也證實已經離開宿舍,而且等到她家里人發現不對,已經過去十幾天,怎么找人當時我們也和派出所的同志一起調查了翟欣蓮的行蹤,公交車司機能夠證明她提著行李上了車,是在火車站下車的,她是獨自一人,沒有與人同行。再到火車站,那里魚龍混雜的,時間又過去那么久,我們問了很多人,沒誰記得見過翟欣蓮。
顧之光拋出先前大家都在疑惑的問題“1981年1月17日前后賈慎獨在做什么我記得當時賈慎獨說寒假回老家,那他是哪一天回的老家坐的哪一趟火車有沒有同行者有沒有人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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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堆問題,一下子把余衡給問檬了。
記憶再好,問題太細,余衡努力回想,屋里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只聽得到放在角落的電扇在喻喻地搖著頭。
兩分鐘之后,余衡說“是,我記得當時翟欣蓮父母和弟弟在快過年的時候跑來學校,哭著喊叫要學校賠女兒,保衛處領導很頭痛,緊急聯系賈慎獨也聯系不上,聽隔壁的說他一放寒假就回了老
家。
那個時候吧,公安局的同志也挺忙,就以被拐賣結的案,學校出于人道主義賠了一些錢,翟欣蓮的家里人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傷心地回了家。后來過完年賈慎獨返校,聽說翟欣蓮被拐也挺難過,并拿出1月15號從星市到宜嶺站的火車票出來,說自己早就回了老家。
顧之光道所以,你們就排除了賈慎獨的責任,對吧
余衡點頭“是啊,賈老師既然已經離開學校,那翟欣蓮17號坐火車回家就和他沒有關系。她在火車站或者是火車上遇到人販子,也是沒辦法的事,過了兩年國家嚴打,抓了一大批人販子,翟欣蓮的父母又跑過來一趟,還是沒有找到她的去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真的很可惜。”
顧之光問火車票沒有實名,15號的火車票就能證明賈慎獨是那天上的車嗎
余衡反問他如果這都不可以證明,那什么可以證明
趙向晚補充提問“他什么時候回的老家坐的哪一趟長途汽車到達昌漢縣有沒有詢問過麻源鄉賈家村的村里人
她問一句,余衡就搖一下頭不知道,沒有問,沒有。
顧之光與趙向晚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當時根本沒有人懷疑過賈慎獨,再加上時間過去近一個月,翟欣蓮失蹤又以被拐賣結了案,因此他只需要出示一下15號的火車票就連逃避所有追查。
看來,只有先等一等高廣強、黃元德他們去賈慎獨老家調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