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有個項目上馬,載中一直在公司加班;載天”謝纖云眼神忽然有些游離,猶豫片刻“載天,他一直在醫院陪我。”
高廣強立刻察覺到不對“你是哪一天入的院”
謝纖云想了想“6月18號。”
趙向晚那天與同事在四季酒店聚會,無意間看到盛承昊在隔壁包房請客,是6月19號。
難怪那天宴會上的盛載天一臉的不高興,原來是因為他們坐在酒店大吃大喝,為他被保送而歡呼慶賀。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卻在住院,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盛載天一直在醫院陪你沒有離開”
謝纖云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他一直在醫院陪我。偶爾,他有時候會出去一下,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醫院,我請了個護工晚上陪床,他就在醫院旁邊的酒店開了房休息。
哪個酒店
“天喜樂大酒店。”
高廣強繼續追問“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謝纖云搖頭“辦完出院手續后,小天讓司機先送我回家,他在酒店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盛載天中途有回過別墅嗎”謝纖云的回答非常迅速沒有
說過之后,她可能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解釋了一句“別墅離醫院有點遠,我病床邊也離不得
法醫夏若斌走過來,在高廣強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趙向晚耳朵尖,聽得分明“死亡時間23天,頭部遭受銳器傷,死因需要做進一步檢測。”
今天是6月25日,死亡時間23天,案發時間為6月2223日。這個時間段進出別墅的人,都有嫌疑。
趙向晚問了一句6月18日您曾經報警,因為什么謝纖云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僵,慢慢放下捂住臉的雙手。一張滿是青紫傷痕的臉出
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剎那,辦案人員都明白過來。
謝纖云苦笑一聲,她的嘴角裂開,雖然已經結疤,但因為這一笑,嘴角一咧又帶來巨大的疼痛,她趕緊收了笑,輕聲道“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是,被打得狠了,我也扛不住的。”
家暴,又見家暴
可惡總有這樣的禽獸男,壞了我們男人的名聲。
這道心聲,是朱飛鵬憤憤然發出的。唉,可憐的女人。
這道心聲,是高廣強發出的感慨。
會不會是因為家暴狠了,扛不住了所以把丈夫殺了這是劉良駒的猜測。
趙向晚認真傾聽著每一道心聲,但奇怪的是,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謝纖云的內心,非常非常封閉。一個字也沒有泄露出來。
趙向晚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遭受過巨大的傷害之后,這個人會將自己封閉到一個繭殼里,這是人類的一種自我防御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