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所有人都驚呆了。我擦這也太像了
不能說很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樣。怎么搞的不會是搞錯了吧
一說到有可能抓錯了人,高廣強緊張起來“小飛,兇手抓到之后認罪了沒有”如果抓錯了人,那三組就是妥妥打臉。
朱飛鵬道“1993年11月6日,珠市火車站附近一棟兩層平房發生入室搶劫案。一樓臨街有兩層鋪面,做建材生意,二樓兩室一廳,住著一家三口。兇手先是撬開一樓關閘門,翻找之后沒有找到現金,于是再從左側室外樓梯上樓,撬開大門。因為弄出的動靜太大,驚動男、女主人出臥室查看,他揮刀相向,砍殺數刀之后將他們砍暈在地,再從容將室內財物洗劫一空,其間還砍倒哭鬧的三歲小兒。
劉良駒心一縮,問“孩子沒事吧”
朱飛鵬道“一家三口經過搶救性命無憂,但孩子腦袋被劈砍兩刀,受傷嚴重,智力受損。男主人落下殘疾,至今走路一瘸一拐,女主人面部留下疤痕,毀了容。
所有人都搖頭嘆息太慘了
朱飛鵬繼續說案子“這個案子太過兇殘,在當地影響惡劣,驚動了省廳,責令迅速追查兇手。向晚你記不記得當時珠市公安局沒有刑偵畫像師,聽說季昭的名聲之后過來請他畫像,根據當時受傷較輕的女主人描述完成畫像,很快就鎖定了兇手,將他緝掌歸案。
趙向晚點了點頭,這個案子她有印象,雖然她沒有全程參與,但因為需要季昭畫像,她有協助溝通。雖然是半夜,但因為女主人曾經拉亮過燈,在那一剎那看到了兇手的面貌,因此描述非常完整。兩年過去,趙向晚已經遺忘了兇手長相,但現在看到眼前照片,她的記憶被喚醒。只是酒醉男子當時胡子拉碴,與畫像有較大差別,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當時她感覺兇手行事囂張至極。
一般劫匪入室,還會蒙個面。他倒好,一個人就這樣大剌刺提刀撬門進去,見人就砍,也不管是死是活,
拿了錢財便走。
兇手名為邱三勇,被當時報紙稱之為“悍匪”。
趙向晚問兇手認罪了嗎
朱飛鵬搖頭“沒,邱三勇嘴硬得很,一直不肯認罪。但據目擊證人所說,當晚曾在案發現場樓下看到一輛黃色出租車。邱三勇雖然狡辯說他晚上喝了酒在家里睡覺,但由于沒有證人,案發當晚行蹤成謎。腳印痕跡比對一致,在他屋內搜出照片上的這把砍刀,關鍵是認人環節里女主人一眼就認出他來,說就是他。證據收集齊全之后,檢方起訴、法院審理,我印象中最后好像是判了死緩,目前應該在沙洲監獄服刑。
趙向晚再問兇手的基本情況是
祝康看著卷宗認真回答“邱三勇,1962年出生于羅縣天武鄉后灣村,高中畢業當兵入伍,當過汽車兵,還有軍械驗槍員。1983年復員回來之后,邱三勇進了珠市運輸公司,1986年出來當了一名出租車司機,收入水平在當時算是高薪,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不滿足于現狀,和戰友、朋友在一起喝酒吹牛,話里話外都是覺得老天不公,想要一夜暴富。結過婚,生了個兒子,但婚后夫妻關系緊張,兩年后離了婚,兒子歸前妻撫養。
趙向晚若有所思“當過汽車兵、軍械驗槍員這說明邱三勇對汽車修理和槍械都十分熟悉。這樣的人,如果不滿現狀、想要報復社會,破壞力很大啊。
祝康點頭道“是啊,所以當他抓捕歸案之后,雖然他沒有認罪,但因為證據鏈完整清晰,法院判定他罪名成立。
朱飛鵬道“案發當天,他說和朋友們喝了酒,喝得醉熏熏的,回到家倒頭就睡。問他為什么家里有刀,他說買來放在出租車里防身。他穿的是解放牌膠鞋,鞋印比對吻合。
高廣強問刀上有沒有血跡
朱飛鵬回答“刀已經被清洗過無數遍,沒有發現血跡殘留。”
高廣強再問“血衣呢”
朱飛鵬應該是被扔掉了,家中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