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趙桓總覺得他們倆現在的對話,思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驢唇不對馬嘴。
趙英走后,孫歷立侍,他顯然聽明白了兩個人尷尬對話的含義,眼神里全是干著急。但是他卻不敢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眼珠子一轉,一溜煙跑去找趙英回來。
趙英去調查范嵊所作所為,去的地方自然是人流最雜亂的茶舍。
常服在身的趙英,儼然有點像富貴人家的大管家的模樣,小心的和茶舍里的諸多茶客們閑談。
了解范嵊的所作所為。
“有勞這位兄臺了,也就是說,咱家要想在這津口買賣胭脂水粉,只需要去官府報備,有邸店憑證的三等以上商賈憑證即可?”趙英隨便找了一個茶舍的茶客,請了他一杯茶,善談的津口人,自然有什么說什么。
對方茶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還咋地,他津口知府還能卡著你不讓你做買賣不行?”
趙英面不改色的問道:“不需要給他范嵊送點錢帛嗎?我家家主乃江南豪商,銀錢有的是。某在江南素問這范嵊是個饕餮,胃口很大。”
這個茶客衣著不是太華麗,儼然不是什么富貴戶,聽到趙英這么說,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茶客笑完,才搖頭說道:“這位官人的話,某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江南人盛傳范嵊胃口大,不給他送錢,就不能在津口混,其實不然。他做事是有失公允,讓利豪商那是真的,被人埋怨了多少次了?可是卻未曾有貪錢之說。”
“你也不看看津口到燕京才多遠,官家就在燕京呢,他今天貪了錢,明天就被官家給抓走當典型了。那些退役軍卒的組成的校尉,可不是吃干飯的。厲害著呢。”
“錯非范嵊吃了熊心豹子膽,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趙英還要再問,就被孫歷給拉住,將現在尚膳樓的對話和趙英說了一遍。
茶客一看孫歷從尚膳樓的方向跑過來,就知道這可能真的是江南豪商。
“這位大官人,你放心在津口做買賣!那范嵊膽敢公然索要你的錢帛,你只要站在這茶舍喊一嗓子,明個,咱大宋的皇帝就把范嵊給拿了!”茶客志得意滿的說了一大堆津口來自五湖四海的各種便利,旨在勸趙英落戶。
趙英聽著他自我標榜的話,點了點頭,離開了茶舍,向著尚膳樓走去。
孫歷亦步亦趨的跟著趙英,聆聽這趙英對如何替官家辦事的訣竅。
趙英一邊快步走回尚膳樓,一邊說道:“這個茶客是個浙江人,官話說的音并不準。”
“但是他對津口卻是發自內心的認同,張口閉口就是津口的好處,生怕我們不在他們津口做買賣一樣。這種認同感,才是大不易啊。”
“官家讓我們調查他范嵊到底干的好不好,看看這些行商和游子的話,就最能反映問題,所以做什么事多上心,多考慮,總能想到辦法。”
趙英匆匆趕回尚膳樓,對著趙桓耳語一番,說了說自己對津口之事的理解。
“官家,至于范嵊說的,臣倒是認為他說的有點道理。”趙英小心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趙桓疑惑的看著趙英說道:“就是說是朕讓他大肆擾民,是朕讓他把消息散播出去的?豈有此理!朕嚴令是不得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