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瞬間大腦一個激靈,坐起來“他怎么了”
“我跟你說,他真的絕了。”杜若氣呼呼道,“就跟我姐去小吃街那會工夫,接了好幾個電話,還遮遮掩掩的。我姐都聽到他叫人寶貝親愛的了,這不妥妥的渣男么”
“哦對了,還有。”杜若說得義憤填膺,“來電顯示都是030507什么的,他還給人家編號起碼跟三個女的玩曖昧”
“我姐說他那身衣服可不便宜呢,現在看來,沒準兒都是騙到的。”
“長得帥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余笙摸了摸一大早就開始抽痛的腦袋“”
“姐姐,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啊”
余笙嘴角一抽,磕磕巴巴地說“其實也不太熟”
“那就好。”杜若哼了聲,“你以后離他遠點,太渣了。”
余笙仰頭看向天花板,一陣心力交瘁“嗯。”
掛了電話,她裹緊被子試圖睡回籠覺,困意卻越來越淺,只好起床去吃飯。
飯后泡了杯咖啡坐在院子里,仰頭望向天空,蔚藍中有一道長長的航跡云。
萬米高空之上,剛結束一場跨晝夜空戰訓練。
李盛來火氣沖天,面前是低頭挨訓的戴斌。
戴斌和石楊同批進來,在原部隊也是尖子,但到了這兒接受改裝,都得從零開始魔鬼訓練。
殲20他飛得不久,還不太熟悉,也是挨訓最頻繁的一個。
“怎么回事兒啊回回保證,回回掉鏈子,我說了多少次飛這個機型你腦子要快,反應慢一秒都不行,這他媽在戰場上你死都死了”
裴晏行收回目光,揉了揉略微酸脹的前額,走到邢劍濤旁邊。
邢劍濤遞來一盒煙,他抽了一支含在嘴里,腦袋朝他湊過去。
“你小子。”邢劍濤扯了扯唇,親自給他點火。
尾端紅光一閃,裴晏行把煙拿下來,手指微屈懶懶地夾著,搭在欄桿上。
吐息間繚繞的煙霧籠罩住他英俊的側臉輪廓,伴著清晨的陽光,有些似真似幻。
邢劍濤見他又在揉額頭,說“累了就回去睡吧,今天沒訓練,好好休息。”
裴晏行抽一口,吐了個煙圈,似乎也不大喜歡這味道,眉骨擰起來“沒事,習慣了。”
“哎,聽說你最近談戀愛了楊子說還是古城里遇到的姑娘”邢劍濤一臉八卦地看過來,“提個醒啊,這年頭騙子挺多的。騙點兒錢沒事兒,你有的是錢。像你這樣的被騙色可就虧了。”
裴晏行轉頭看他,表情涼颼颼。
“什么眼神兒我說正經的。”邢劍濤抬抬下巴,“發展到什么程度了人知道你身份么”
裴晏行轉開臉,彈彈煙灰,卻沒再往嘴里送,從點燃到現在也只抽了一口“八字沒一撇呢,不知道。”
“那就好。”邢劍濤意味深長地說,“萬一被騙了,咱解放軍丟不起這人。”
“滾蛋。”
裴晏行瞪了他一眼,抬頭看天,烏云又罩過來了,最近天氣總是陰晴不定。
下午下了陣雨,余笙只好打消逛街的念頭。
正想上樓看電視,忽然看見一道黑色身影立在屋檐下。
今天降溫,他穿著長袖連帽衫,來的時候似乎沒打傘,只用帽子遮了遮雨。
劉海濕了,后面的沒濕,雨滴順著額前的發絲搖搖欲墜,有種破碎的美感。
余笙不自覺愣在原地,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
等回過神來,想打聲招呼就走,還沒出聲,人已經靠近。
雨水滴滴答答地從屋檐滑落,在水池里漾起波紋,他額頭上的雨水也滑落下來,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墜,濕漉漉的臉莫名添上幾分性感。
余笙想起上午杜若那些話,微垂下眸不再看他,語氣疏離地問“有事嗎”
“有。”男人唇角隨意勾著,一如既往的痞氣從眼底眉梢流露出來,嗓音輕描淡寫地說“來找你負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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