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差點沒憋住笑出來,被男人牽著走出宴會廳,才終于卸掉表情管理,甜甜地瞇起眼睛“你怎么回來啦”
裴晏行抬手摁電梯“季延川說你差點出事,我不放心。”
余笙亦步亦趨地走進電梯“那你有假嗎”
“調了春節的假。”他滿不在乎地說。
余笙皺皺眉“可是春節怎么辦”
電梯里暫時沒人,裴晏行把她摟懷里,低聲問“春節你過去陪我”
“好呀。”余笙不假思索地答應,踮起腳尖,忍不住想吻他。
電梯門忽然打開,四樓有人要進來。
她立馬觸了電似的從男人懷里彈出一米遠。
裴晏行倚著電梯壁,懶洋洋望著她笑,被她羞惱地一瞪,然后伸手牽她。
余笙嘟著嘴,半拖半拽地被拉回懷里。
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回天嶼城。
余笙在后座毫不掩飾地看他,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裴晏行把她的手握得很緊,十指相扣,指腹摩挲她光滑的手背。
在紅綠燈前等待的時候,司機大叔拿手機給別人回消息,她便趁機湊過去,在男人臉頰上啵一口。
想了那么久,可算是親到真人了。
余笙滿意地笑著,卻被他捧住臉頰,作勢要吻她的唇。
聽見司機大叔把手機放回儲物盒的聲音,余笙迅速溜回自己那邊。
鏡子里和大叔對上了眼神,窘迫加倍。
“開了幾十年車了,啥沒見過”大叔滿不在乎地說,“年輕人,不要拘束,我不看啊。”
說著把后視鏡轉了個方向。
余笙用力咬了下唇“”
她哪敢在車上再明目張膽,連進小區電梯都表現得一本正經,直到家門被打開,再“嘭”地一聲關上,不等她主動,裴晏行在黑暗里吻下來。
余笙被他擠在墻上,整個人嚴絲合縫地摁在他懷里,甚至能用身體感受到他蓬勃而加速的每一聲心跳。
他手掌隔著薄薄的一層裙子布料燙著她的腰,然后輕輕往上一提,余笙便雙腳離地,跟他在同樣的高度。
兩人愈發吻得難舍難分,有要徹底失控的趨勢。
突然,寂靜的屋里響起一聲“咕嚕”。
裴晏行放開她,低笑一聲,她摸著肚子尷尬地解釋“晚宴上沒怎么吃東西”
他抵著她額頭,氣息滾燙“家里有食材嗎”
余笙羞得不敢看他“只有面條。”
“那我給你煮個面。”他摸摸她腦袋,“很快。”
屋里終于開了燈。
余笙洗完手,倚在廚房門口看他背影。
他平時不這樣穿,除了軍裝和飛行服,見過最多的是t恤休閑褲,似乎怎么舒服怎么來。
今天應該是為了去接她,特意穿了件名牌襯衣。
裴晏行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還都是緊致的肌肉。余笙見過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毫不含糊。
知道他們空軍飛行員對體力要求很變態,所以健身強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比。
她走過去,從后面抱著他,手掌假裝不經意地隔著襯衫碰他的腹肌。
雖然她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被發現了,男人啞笑一聲“干什么耍流氓”
連聲音都透著蠱惑。
她索性大著膽子摸了摸“檢查一下你身材有沒有退步。”
“著什么急”他意有所指地,轉頭看了她一眼,“我們還有一晚上時間。”
余笙覺得自己墮落了。
第一反應并不是害羞和緊張,而是期待,雖然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燙了起來。
隨即突然想到了什么,放開男人,小跑著回到客廳,四處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