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稍微有點頭暈,但心想應該不礙事,用手接了點水拍在臉和脖子上。
林淼回頭和同事繼續說話“我的媽,這趟集訓我濾鏡全碎了,男人長得再帥也沒用,都是大豬蹄子,不是人。”
余笙又默默地咳了兩聲。
休息后訓練繼續,站完軍姿是負重跑。
林淼看了她好幾眼,還是不放心“你臉色好差,真沒事”
“沒事。”余笙笑了笑,拖著沉重的雙腿跟上隊伍。
腳步變得越來越慢,頭也越來越暈乎,林淼扶著她一起跑,兩人掉到隊伍末尾。
最后她實在支撐不住,推了推林淼“你快跟上吧,別管我了。”
一會兒被看到又要挨罵。
“不行啊,你這”
林淼的聲音像隔了層玻璃,輕晃的視野被黑暗覆蓋,似乎還有驚慌的叫聲,消融在她渙散的意識里。
裴晏行正和營長說話,匯報最近的訓練情況,余光瞥向操場,薄紙般的身子正搖搖欲墜。
他瞳孔一縮,拔腿飛奔過去。
余笙再次醒來是在醫務室,眼前漸漸變得清晰,目光凝在窗邊那抹迷彩藍色的身影上。
他背脊筆挺如松,頭卻微垂著。
似乎感覺到她的動靜,裴晏行轉過身來,默默地走到床邊坐下,握住她手,過了片刻才發出格外低沉的聲音“感覺怎么樣還暈嗎”
余笙搖搖頭。
他抬手掖了掖被角“肚子疼不疼”
余笙反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扣進指縫,嗓音糯糯的“不疼。”
“生理期怎么不說還跟大家一起練,不要命了嗎”男人望著她,雖是責備的話,語氣卻帶了十二分心疼。
他不忍心兇她,抬起她的手親了親“這次提前這么久,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她彎唇笑了笑,“可能就是突然換了地方,身體不適應,上次去你們那兒拍攝我晚了一個月沒來,回北城就好了。”
裴晏行稍微放下心,攥了攥她的指尖“等集訓結束,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余笙笑著點頭“好。”
望著他眸底那個小小的影子,余笙心臟一陣淺淺的波動。
她捏捏他手,語氣帶著撒嬌地說“你過來,我跟你講個悄悄話。”
“什么”男人一邊問,一邊俯身湊過去,耳朵幾乎貼到她唇邊。
余笙得逞地笑了笑,趁他不注意掰過他臉,一個輕淺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戶傾瀉進來,將他近在咫尺的臉暈染成金色,余笙近乎癡迷地看著,繼續跟他撒嬌“裴晏行,你最近有點兇。”
“有嗎”男人也無比深情地望著她的臉,唇角勾起來,“我好像沒兇過你”
余笙努努嘴“那是我表現好。”
“嗯,你表現好,都躺到醫務室來了。”裴晏行一臉揶揄地諷她,“是不是還得要獎勵”
難得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光,余笙勾住他脖子,嬌聲軟語“我可以要嗎”
男人喉結動了動,啞聲“可以,別太過分。”
余笙抿唇笑著,手指順著他胸口往下滑。
然后隔著衣服摸了摸腹肌。
裴晏行隱忍地低笑一聲“就這點兒出息”
這話成功激將了她,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結果手剛要動,隔簾后突然一道異響。
余笙嚇得魂飛魄散,垂死病中驚坐起。
裴晏行握住她的手安撫她,臉色陰沉地看過去,嗓音冷得像冰窖“誰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