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一邊在心里臭罵李楊,一邊運筷如飛,將桌上剛端上來的飯菜塞入自己口中,仿佛是想連一口都不留給李楊吃。
只可惜,就以她那小腹,沒過一會兒便飽了。
這時李楊才不緊不慢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在閻府折騰了一夜,他可真是餓了。
良久。
“唉。”情兒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么了?”李楊一邊問,一邊夾起一塊醬牛肉,放入嘴里細嚼慢咽,顯得很是悠哉。
“沒什么,就是有些感慨。”剛才還在心里痛罵李楊的情兒,這會兒似乎對李楊已經釋懷了,臉上露出幾分多愁善感,仿佛是要和李楊談心。
“感慨什么?”李楊的表情就相對簡單多了,依舊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拿起酒杯,淺淺的啜吸了一口,還砸了砸嘴。
“感慨閻府一行唄,你看,蕭秋雨成功殺死了霍天青,以為獨占了財寶,最后卻被財寶上的毒藥毒死;霍天青成功擒住了你我,以為是最后的贏家,最后卻被蕭秋雨殺死;我成功敲暈了你,以為穩操勝券了,最后卻被霍天青抓住;閻鐵珊往財寶上涂毒,以為就能高枕無憂,最后卻被你給殺了;而你活到了最后,以為大獲全勝了,最后卻依然沒能得到那筆巨財……算起來,到底誰才是贏家?或許只有閻鐵珊算是吧。”情兒感慨道。
“為什么是閻鐵珊?”李楊可不覺得一個死人能算是贏家。
情兒道:“因為只有他達成了目的,他往財寶上涂毒,無非就是為了防止財寶被人奪走,你看現在,所有參與奪寶的人,死的死,活的活,而那批財寶,不還是完好無損的放在閻府嘛,噢,不對,你還是成功裝走了一包。”
聞言,李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當時如果不是有情兒在旁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看著他,他能拿走的金銀珠寶,就肯定不止一包了。
“說到那包,出閻府的時候,明明還掛在你身上,怎么現在就不見了?你給藏哪了?”情兒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顯得很是純真,提出的問題,也像是話趕話說到這里的,似乎是無心。
李楊可不相信她是無心。
現在對他那包金銀珠寶最有心的,就是情兒了。
“扔掉了。”李楊不看情兒,低頭往嘴里扒拉著一碗米飯,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似乎也是無心。
“騙人,你要是舍得扔,當初就不會拿了,你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情兒這話,就差直接問李楊:藏哪里了。
“真扔了,不信你搜。”李楊話是這樣說,身體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在和嘴巴前那碗米飯較勁,顯得毫無誠意。
他當然不會告訴情兒,是趁著上茅廁的功夫納入金手指了。
情兒也沒有搜的打算。
還用搜嗎?
那么大一包金銀珠寶,李楊身上根本藏不住。
一定是藏在某個地方了。
這個地方,要想指望李楊親口告訴她,肯定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情兒便徹底對李楊死心了,佯裝生氣的樣子站起,道:“哼,你愛說不說,搞得好像是本姑娘,要謀奪你那包金銀珠寶似的,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不再留在這討嫌了,告辭。”
說完,便直接扭頭,快步走出客棧,完全不給李楊反應的機會。
出了客棧門,更是直接使出全力,向遠處跑去,生怕被反應過來的李楊挽留或是強留。
她算是看出來了,在李楊身邊根本撈不到任何油水,偏偏這家伙有好色的很,自己若是不趁早離開,怕是早晚有被吃掉的危險。
“就是這條路。”
情兒清楚記得,就是在這條路上,李楊說是上茅廁,回來后那一大包金銀珠寶就不見了。
只要順著這條路去找,一定就能找到李楊的藏寶之所。
想到這里,情兒便沿途去找李楊的藏寶了。
一邊找,一邊腦子里在想:
如果李楊回來,發現藏寶已經不見,會是什么表情?
一定會氣死吧!
哈哈……
一想到這,情兒便高興的笑起來了,尋找藏寶也更加的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