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下意識捂住臀部,縮了縮頭,不敢再懟了。
“你還拿著那惡心人的東西干什么,趕緊丟掉。”沈璧君看著那藍色藥丸,還握在李楊手里,晃了晃去,十分扎眼,看得她心里生出一股難言的燥意,不由分說,直接劈手搶過,連同藥瓶,一起扔出屋外,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李楊自然不在意,可嘴上卻道:“真是暴殄天物啊,本來我還想拿去青樓試試來著。”
聞言,沈璧君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竟“噗嗤”一聲,啞然失笑,無奈又有些無語的嘆道:“你這個人吶,真是片刻都正經不起來。”
明明練功時候那么正經的。
沈璧君不禁回想起李楊那一刻的正經模樣,當時還覺得沒什么,此刻回想起來,和眼前這不正經的家伙一對比,不由覺得那一刻回憶真是珍貴。
“哎呀。”
屋內突然響起一聲驚叫,聽得沈璧君下意識都緊張起來,連忙看向已經從地上站起的小公子。
“怎么了?”
李楊也奇怪的看過去。
小公子此刻面色通紅,像是一只剛煮熟的螃蟹,雙手握拳,似乎在忍耐什么,額頭都冒出了汗珠,兩腿打著顫,莫名的讓人想起自己尿急,還是快要憋不住時的樣子。
“之前厲剛逼我服下一顆藥丸,藥效……發作了。”
沈璧君嘴巴張大成了“O”型,從小到大,哪里處理過這種事情,當場懵住,甚至張開的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而視線一角中的李楊,就像是一個提詞器,讓一個詞匯,冷不丁從她心底陰影深處蹦了出來,脫口而出:
“臥槽。”
聽到自己的聲音,沈璧君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嚇得趕緊捂住嘴,偷偷看向李楊。
李楊卻皺眉看著小公子,完全沒注意。
沈璧君頓時松了口氣,內心深處卻不知怎的,生出一絲失望。
緊接著又看到:
小公子眼神迷離,也沒注意到沈璧君那句石破天驚的“臥槽”,緊握著的拳頭松開,在身前來回抓舞著,像是溺水中的人,拼命想要抓住岸上什么東西,然后,竟向前幾步,朝李楊抓過去了,嘴里同時還模糊不清的呢喃:
“大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好熱,幫幫我。”
“不行!”
沈璧君幾乎脫口欲出,整個人都要沖過去,想要攔住已經走到李楊身前,正撕扯李楊衣服的小公子,只是這回她反應及時,話沒說出,腳也沒邁出,一個深深的自我疑問從心底升起:
“我有什么資格去阻止?”
看看那兩位當事人吧。
小公子投懷送抱,急于獻身,簡直比之前的厲剛還要急色,而李楊,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任其撕扯自己的衣服,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外衣已被扯下,被急色的小公子胡亂拋開,差點就拋飛到沈璧君頭上。
這里有她說話的余地嗎?
或者說,這里還有她什么事嗎?
“刺啦。”李楊貼身的白色中衣被小公子硬生生撕開,整個上身,赤果果的暴露在眼前。
沈璧君嘴里低呼一聲,低頭跑了出去,背影從屋內,一路跑到屋外,再在月光下跑出院外,徹底不見,似乎是想跑出這一方世界。
“白癡。”小公子哼了哼,從沈璧君跑出去的方向收回目光。
那目光,哪里還有半點迷離之色,反倒滿是狡黠和機靈,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退后兩步,看著面前的李楊,道:“大哥哥,這回,總算是只剩我們兩個獨處了。”
李楊聞言,笑了笑,也不急于穿好衣服,毫不害臊的走到床邊,坐下,頗像是那一日,假扮名妓青青姑娘,來青樓盜取割鹿刀的風四娘。
“那么,你現在想對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