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微微點頭“不錯。”
“”
小伙伴們對初中時搞事情的陳家人,都還有印象。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凌瀚竟然是陳家的孩子。
不過看看此時林樾棠和凌瀚的表情,眾人心里就有數了。
看來那一家子不怎么樣,所以林家人才壓根不提及啊。
眾人覺得想通了,便繼續聊天吃東西。不想還沒聊幾句,忽然有道輕柔的嗓音怯怯傳來。
“小瀚,你要和林少訂婚,怎么爸爸媽媽都不知道這消息呢”
“”
剛才還在笑鬧的一桌年輕人陡然安靜下來,這變化太突兀,引得周圍幾桌賓客好奇地看過來。待他們看清是一個青年站在凌瀚身旁說話時,神情就有些異樣了。
一時間,周遭安靜下來。
陳涵看著凌瀚,心底滿是嫉妒與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他恨自己的母親,當初為何要做那種事。既然做了,又為何不做得果決一些,他如今也不至于陷入尷尬的境地。
他也恨陳修彬,恨“父親”的冷酷無情。明明這些年,他做為陳家小少爺,交好各家的少爺們,為陳家拉來不知多少助力。可如今就因為凌瀚背靠林家,他便成為被舍棄的那一個。
他更恨的是凌瀚。
如果沒有這個人就好了,如果這個人,根本就沒能和林少認識就好了。
陳涵心中想了許多,卻見明明他已經被陳修彬逼著過來敬酒,已經對凌瀚服軟,可那人竟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
“”
陳涵咬著牙,又朝前走了一步,這才看清,凌瀚低頭在認真挑一塊魚肉上的刺。等把刺挑完,他就將魚肉夾到林樾棠的盤子里。
然后又夾了一塊魚肉,沒有絲毫要理會陳涵的意思。
小伙伴們精彩精彩,怎么這家酒店沒瓜子
被這樣刻意無視,陳涵只覺羞辱到渾身發抖。他再也忍不住,大聲
道
“凌瀚,你明明有親生父母,訂婚卻不跟他們說,你覺得你”
“嘩”
凌瀚愣了一下,終于放下筷子。他起身,站在林樾棠的身側。
與他們面對面的陳涵,此時一臉橙黃色的黏膩液體,甚至眼睫毛上還掛著果肉。
凌瀚
他其實壓根就沒聽陳涵講話,正認真給糖糖挑魚刺。誰知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只覺得一陣風過,身旁的糖糖猛然起身,動作流暢地從桌上撈了什么。
看這情形,應當是糖糖抓過桌上的杯子,就把一杯果粒橙,潑到陳涵的臉上了。
林樾棠早就煩死陳涵了。
客觀來講,最有錯的應當是陳修彬和明虹夫妻兩個。這倆一個利益熏心,壓根不在意親生兒子,另一個腦子有病,眼瞎了不認親生兒子。
而陳涵,頂多是個鳩占鵲巢的小人,做的事也只是惡心人。
但林樾棠就是一視同仁地討厭這一家子所有人,尤其討厭這個主動蹦跶的陳涵。
所以剛才陳涵廢話的時候,他就順手把還沒喝的果粒橙,潑這人臉上了。
陳涵剛才喊的那一句有些大聲,眾多賓客們正好好奇地看過來,緊接著就看見,林家小少爺拿果汁潑人的一幕。
一片死寂中,那位小少爺趾高氣昂地揚著腦袋,攤了攤手,輕蔑且無所謂道
“不好意思,手滑啊”
這話說的沒有一點誠意,陳涵氣得渾身發抖,哆嗦地說不出話。
林樾棠手一伸,旁邊的方文暢畢恭畢敬接過空杯子,后撤一點,給這小卷毛留出欺負人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