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雪知道嵇堰在做什么后,打死都不想再喊第三聲了。
嵇堰知道她反應了過來,也沒有再逼她,自聽了一聲聲“二郎”后,很快就從耳房中出來了。
瀅雪面紅耳赤的朝著他看去。
黑發發梢滴著水珠,肩上搭著一塊大布巾,水珠順著他的臉上的輪廓滑落到那脖子上的喉結,再順著喉結,沒入了松散的衣襟內。
瀅雪想起了他方才在耳房做的事,小臉脹紅。
以前來尋他的時候,衣服比誰都穿得都嚴實,像個正氣凜然的正經好人。
現在這人這般浪蕩不羈,還帶著匪氣的男人,哪里還有半點正經好人的模樣
因她現在還得從他口中知道父親的事,所以方才便是被他沒羞沒臊給羞了一會,也不能躲著他,只能硬著頭皮當做什么都沒發現。
嵇堰走到長榻處坐了下來,許是發泄過后,姿態難得有幾分慵懶。
瀅雪感覺到了帶著炙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佯裝鎮定地給他倒了一盞茶水,端給了他“喝口水潤潤。”
嵇堰沒接,掀著眼簾望著她臉頰通紅卻佯裝鎮定的模樣,聲音帶著絲絲沙啞“方才為何不繼續喊了”
瀅雪臉滾燙得厲害,他這是明知故問
他話音才落。就看到了她的手一抖,茶盞的茶水略滿,濺出了些許,沾濕了她的虎口。
他伸手接了過來,粗糲的指腹似有意的碰到了她瑩白水嫩的指腹。
幽暗的目光在那手指上停留了幾息,那帶著侵略的眼神,看得對面的人慌忙收回了手。
嵇堰似乎知道她為什么這么驚慌,饒有興味的抬眼看向她,慢悠悠的問“你怕什么”
怕什么。
自是怕他做那事時,想用她的手
方才慌亂離開了小門,坐在長榻上好一會,也止不住胡思亂想了好一會。
便是不想去往哪個方向想,可卻越是不讓自己想,就越難控制。
她腦子亂糟糟的,一面覺得自己不知羞,一面又想著男子是怎么自讀的。
很快就有了答案,除了手,還能是什么
可一想到他那雙手厚厚的一層繭子,還刺刺的,她就很難不琢磨他受得了嗎
想了那么多后,再被他碰了手,更被他那么帶著侵略意味瞧了一眼,便下意識的慌了。
她是真怕他有那齷齪的心思。
瀅雪捏著手心,強裝作沒聽到他的話,壓下羞恥,氣息不穩的道“現在、二郎相信我先前說的事了”
嵇堰看著欲蓋彌彰裝鎮定的瀅雪,嘴角微微一勾,這才收回了目光。
“嗯,信了,但那夢顯然不靠譜。”
他離開前留了探子觀察她,也觀察著洛陽那幾家。
不是信任的問題,是他素來講究證據,而這種事本就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聽了探子的話后,他也不是立刻就接受了,他也是在書房中靜坐了許久來接受這種離奇古怪,玄之又玄之事。
她的夢是真的,意識到這點,心情也越發的凝重。
她說,三妹會因余三郎負心而郁郁而終,戚家會被流放,她會被休,更會自盡而亡。
可仔細一琢磨,卻有許多與她夢中對不上的細節。
第一個對不上的點,便是他分明就沒有對付戚家的心思,又怎會陷害戚家
且戚銘鴻就算真的貪墨了,也不是由他來調查定罪,又怎么能算是他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