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檸萌看到他寫的歌的反應,他不知道他有沒有離她更近一點,她還有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小混混。
其實他真沒有在外面混過,最多就是在周五的晚上和周六的晚上,和同學一起在網吧通宵打游戲而已,他那頭黃毛,還是為了趕時尚染的,一到開學,就被他們學校的主任勒令又染回黑發了。
賀喬生一回學校,就接受到了明星般的待遇。
他們省臺還是本省的人看的最多,他們學校的人自然也在電視上看到了去參加了唱歌比賽的賀喬生,見他以新的形象回到班級,紛紛用吳城話怪叫“哎喲賀喬生,變樣兒了啊”
“現在咋打扮的這么帥了”
現在的賀喬生哪里還有半年前那副整夜玩游戲的黑眼圈和中二期的黃毛樣兒整個人清清爽爽,頭發也剪成現在香江四大天王的發型,穿著白t恤牛仔褲,身后背著一把吉他。
賀喬生其實是有點得意的,畢竟自己這個暑假也算是出盡了風頭,可他只要一想到檸萌,他的那種想要飄的心態就會快速回落,生怕自己被檸萌嫌棄,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他想變得更有名一些,到那時候,他再走到檸萌面前,問她“嗨,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了嗎”
想到此,他腦中突然又迸發出靈感,拿出紙筆,在筆記本上唰唰寫下我想和你做朋友。
江荷花一直在關注江月琴的事情,她因為她爸是大隊書記,對于后續的事情知道的其實多一些,江月琴在去年江檸將她的事情拆穿之后,她原本要帶走的幾個女生,都紛紛得到村里媳婦們回娘家報信,尤其是江月琴外婆家的村子,知道江月琴干的好事后,連帶著把江月琴的外婆一家都在村子里被罵的抬不起頭,那真是連祖宗八代都給罵了,罵的他們還不敢還口,只好來罵自己女兒,罵江家人不會管教女兒,連帶著來禍害他們村子的姑娘。
江月琴的母親為此一年都不敢回娘家,回去要被全村的人吐唾沫的。
江月琴自那之后也沒有回來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臉。
江荷花知道江檸居然沒有跟著去,反而將江月琴拆穿了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生出一點隱秘的遺憾,只差一點,她就陷入到泥潭里,從此與她,云泥之別。
她媽不讓她多打聽這樣的事,她爸也不欲與她多說,只告誡她“以后在外面多留幾個心眼,你看到了吧有些人就專坑熟人你以后在外面,別誰的話都相信,平日里多待在學校里,別出來”大隊書記說“要不是大個子她女兒運氣好,人也聰明,知道不懂的事情跟她爸媽說,不然真被帶到那地方,一輩子都毀了。”
像江檸前世那樣,被帶到那地方當了服務員,發現不對后,能果斷的什么東西都不要,身無分文就敢沿著火車道平安走回來的,那是少之又少。
自從吳城的那次打群架,影響到吳中、一中兩個學校的考試后,吳城就狠狠抓了一批平日里喜歡打架斗毆搞黑惡勢力的小混混,讓吳城的風氣為之一清,可下面鄉鎮上的風氣依然很壞,各種聚眾打架的人非常多,這些小混混有些還是一些地下賭場的打手,以此順藤摸瓜,順便把地下賭場一鍋端了。
很多地下賭場沒辦法,去山里跟警察們打起了游擊戰,把牌九、撲克牌等賭具帶到山上,約著那些賭徒們躲到山里賭,去沙河的小島上賭。
這些吳城的小混混們也跟著下到下面的鄉鎮上,連帶著鄉鎮的風氣都壞了許多,更亂了。
前段時間,聽說哪座山里躲著賭錢的一群人,都被警察們精準的一鍋端了,他們都懷疑是那些賭錢的人中,他們的老婆不滿丈夫賭錢,去警察局舉報的,但具體是哪個賭徒的老婆舉報的,他們也不知道。
江叔爺爺拿著警察們給的獎勵,默默的深藏功與名。
大隊書記就怕現在外面這么亂,影響到他女兒的學習,開學的時候,親自送江荷花到學校報名,等確認她安全的待在吳中學校里面后,才和荷花媽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