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入冬。
天上飄飄灑灑落下一片又一片雪花,白色覆蓋一切。車子在馬路上穿梭,很快停留在蔣家大院門前。
大門被人推開,車子駛入。幫傭拉開車門,踩著紅底黑色高跟鞋的貴夫人,踏入雪地里。
鵝毛大雪落在她肩頭,讓她多了一些蒼白。蔣月跟上母親,連忙伸手去扶她。
“其實今天您不用特意過來的,讓徐助理處理一下就好。”蔣月擔憂的說。
“最近天冷,您應該多在家里呆著。”她又道。
“只是有些感冒,不用擔心。”她握緊女兒的手,不在意道。
接回了人,玉荷也就不想在待在客廳。她重新回到樓上,而她房間也已經有人在等候多時。
是她女兒的家庭醫生,現在也是她的家庭醫生。她脫了外套,去衣帽間換上一身睡衣從新躺回床上。
露出一只手,交到醫生手中。
男人拿出針頭,扎破皮肉刺進血管,很快,藥水進入身體。而她也漸漸睡下,醫生離開,張媽就一直在她身邊守著。
等藥水打完,也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拔出針頭,按上止血棉,玉荷靠在床頭。這瓶水吊的還算有用,起碼現在,她的頭不疼了。
“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去做。”
“隨便弄點東西吧,沒什么胃口。”玉荷原本是不想吃的,但不吃沒有力氣,便道。
“行,那我去做些粥上來。”
接下來玉荷就沒在回應,她話不是很多,家中的幫傭也已經習慣。
蔣家夫人喜歡安靜,所以這棟房子常年保持絕對的安靜。深夜,也只有窗外的冷風呼呼吹。
一碗清粥下肚,女人的氣色好了七八。她從新躺回被窩,也是這時,聽到一旁的電話響起。
是她遠在國外的丈夫打來的電話,男聲低沉悅耳,帶著些儒雅氣。
“身體好些沒。”
聽說那邊的關心,女人的情緒平平,她并不愛這位丈夫。與他結婚,只不過是家族聯姻。
后面不小心有了孩子,也就這么得過且過的過著。
“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
對面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淡至極。蔣東晏知道她的性子,心中也只有無奈。
“還有半月,我就回去,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嗎。”比起玉荷的冷淡,她這位丈夫可以說是很稱職。
結婚十七年,沒有任何花邊新聞。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抽煙,做些她不喜歡的事情。
他是愛她的,玉荷能感受到。
而他也愛她們的女兒,這也是她為什么能和他過下去的原因。雖然不喜歡,但相處了那么多年,沒有愛情,總有些情分。
這時,也不想太過冷落他。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倒是小月,她喜歡特殊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你在那邊看看能買到什么,就買什么吧。”
“好。”察覺到她沒什么聊天的情緒,男人只能主動提出掛斷電話,他不想她厭煩,所以總是很識時務。
他愛的是有些卑微的,可能怎么辦,他愛她。想和她好好過日子,就只有遷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