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奴婢聽大房那邊的奴婢說閑話還說為何您當年不離開”丹青也很氣。
小傅氏一愣,搖搖頭。她當年云英未嫁時,嫡母說親都只肯說一個鄉下小地主,還是個沒什么根基的小地主。何況是成了下堂婦,就能許良人了
保不準又是那種有苦說不出的人家,就像嫡母自己一樣,做人面甜心苦。又要她姨娘做門面,又給她姨娘灌避子藥,那避子藥吃下去,腰腹墜疼大半個月,行經更是如大出血似的,以至于姨娘在她出嫁那年人就沒了。
她自己就受過嫡母的苦的,難道她丟下女兒,讓女兒將來又是如此,將來看傅氏臉色過活。
“這種閑話聽聽就罷了,興許是書昭真的病了。”小傅氏不多言語,她倒也不覺得傅氏用這種手段,她只有一個兒子,平白無故讓自己的兒子生病,實在是不智。
再者,她也發現了后宅爭寵的膩味,她畫的畫像找出了賊子,讓不少富戶百姓安居樂業,這種成就感很大。
麗姝聽說劉書昭病了,她隨小傅氏一起去探望過一次,麗姝見傅氏并不以為意,也只認為是普通的風寒。
可她卻明白,劉書昭前世就是在九歲這一年早夭的。
比起傅氏那里的事情,過了月余,小傅氏卻是喜訊傳來,她有了身孕了。剛剛從外地公干回來的劉承旭聽說了,立馬奔來西院,見麗姝把頭放在小傅氏的肚子,趕緊把女兒拉開。
“別把你娘壓壞了。”
他又坐在床邊道“可是真的”
小傅氏嬌羞頷首“兩個月了,月份雖然淺,但是大夫說診治出來了。是了,上次我給相公你畫的那幅畫有用嗎”
劉承旭正欲說話,便見玉屏跌跌撞撞的進來了“老爺,不好了,咱們大公子他”
“他如何了”劉承旭倏地站了起來。
要知曉劉書昭是他寄予厚望的長子,再過幾年都可以下場了,前些日子,他還打發人回來問了,說書昭好多了。
玉屏哭道“前兒大夫都說好了,今兒早上還多喝了一碗米粥,哪里知曉這個時候書童推門進去,人已經咽氣了。夫人她,她抱著大少爺的身子不肯撒手”
聽到這里,麗姝看向小傅氏的肚子,忍不住想,真是一喜一悲。
蘇姨娘和丁姨娘聽到動靜也出來了,她們原本是聽聞小傅氏有喜,想上門道賀,又聽說傅氏死了兒子。
這兩人平日往來不多,但她們地位相等,蘇姨娘雖然出身奴婢,但二子一女傍身,丁姨娘雖是縣丞之女,良妾出身,但膝下只有一女。
蘇姨娘攤手“這叫什么事兒啊。”
丁姨娘似有所覺“恐怕日后就不會這么平靜了。”
“這事兒你說會不會是小的干的”蘇姨娘笑問丁姨娘。
丁姨娘冷冷的道“我勸姐姐沒由來的事情不要多說。”
蘇姨娘挑眉,這不明擺著的嗎小傅氏獲寵后,大傅氏的兒子就死了,接著小傅氏又有了身孕。保不齊就是小傅氏下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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