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宜的這個開場白表明了她的態度。
她不想說。
向馳把玩著她的新身份證曹思雅,3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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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幫你辦的”
郝家宜的臉色變了。
向馳道“不想要這個機會也行,畢竟津城很近,你在哪兒辦的,經手人是誰不難查。”
拒不配合調查,認罪態度不好,是法官們量刑時的參考條件。
郝家宜是知識女性,不會不懂。
她把絞在一起的小腿松開,雙腳在地上蹭幾下,旋即換個方向繼續絞。
向馳把目光從她的名牌高跟鞋上挪開,說道“聶宏杰已經指認你了,他和蘇如蘭負責盜挖,你負責中轉,只要細查,說不定就能查到多個以你的名義寄往海外的藝術品。”
郝家宜攥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史沛然道“既然她不想要這個機會,我們也不必這么急,先把證據鏈補全再說。”
向馳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郝家宜和聶宏杰不同。
聶宏杰不是韋竹君的同伙,郝家宜才是。
如果她是文物走私中關鍵的一環,她的上線對她的控制肯定非常嚴密,如果說不說都是死,她一定會想辦法熬到最后。
而且,她有兒子有丈夫,以這個團伙的狠辣,只憑心理攻勢很難讓她就范。
郝家宜松了老大一口氣,軟軟地靠在并不舒服的椅子上。
向馳對史沛然說道“許建文被殺,我被暗算過三四次,蘇如蘭已經死了,她居然還覺得自己不說就是安全的。”
史沛然道“不蠢又怎會走上犯罪這條道路呢”
二人說著話,開門出去了。
郝家宜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一點一點地沁了出來。
監聽室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其他人搜查的搜查,取證的取證,都不在這里。
史沛然倒了杯水,說道“團伙能量不小,郝家宜要妥善關押,以免線索斷了。”
向馳深以為然,“師哥多費心。”
史沛然道“我辦事你放心。”
此時此刻,歐陽正在郝家宜的老宅中。
老宅只有不到三十平方,是四合院中的東偏房。
屋里收拾得很干凈,紅松木打造的床、衣柜、太師椅、書案、多寶閣,多寶閣上放著小錄音機、男孩子玩的水槍,還有幾張照片全家福,郝家宜的藝術照,孩子的藝術照等。
沒有古董,沒有信件,沒有存根,寧安和歐陽一無所獲。
二人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寧安道“考古系畢業的高材生,卻在郵局干了十幾年,她大概是心有不甘吧。”
歐陽道“考古很苦,進郵政系統應該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所料不錯,郝家宜的大部分財產應該在勞
托卡。從她的衣著打扮來看,她對這次出逃很有信心。”
寧安佩服地說道“向組長的心太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