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們向女鬼身上涌,沒一會從成片毛絨中探出一只手,兔子被開膛破肚,肉腸翻出,撲通落地后化作一灘墨汁。
小洋房的某個房間有張臉緊緊貼上窗戶,它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長長的指甲將玻璃劃得吱嘎作響。
“我就說這地方有問題”小酒窩從伏黑惠身后探出頭,語氣少有的凝重。
“傷口。”
在惠的提醒下竹內春挎好劍,咬下一截衣料纏在不停流血的手上,再抬頭看見了穿著睡衣的影山茂夫。
“靈幻呢”他問。
小酒窩砸了下嘴,“放心吧,你們幾個就屬他最安全。”
等回到旅館只見里面一片狼藉,仿佛不久前發生了一場生死搏斗。一群住客簇擁在大門前嗡嗡扯起八卦,穿著和服的老板娘倚在店員身上,一副大受打擊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
伏黑惠悄聲解釋“有詛咒襲擊,我來找你,影山留下善后。”
這不叫善后,這簡直是喊來了拆遷部隊
穿過臺風入境般的走廊,三人一幽靈回到房間,發現靈幻新隆肚皮大敞,睡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小酒窩“看吧”
伏黑惠上去檢查了下,沖他們搖頭。
“不用擔心,師傅很強的。”
影山茂夫一席話令幽靈的臉差點扭曲。
負傷的,大睡不醒的,加上詛咒襲擊旅館,三人決定睡一個屋,等過了今晚上再商議。
伏黑惠回房拿上東西,在他鋪床時竹內春發現自己夾在門縫里的結界符不見了。
從背包里抽出符紙,取下衣布,就著還在往外泛的血畫了幾張護身符。
這種東西極耗精神力,等畫完四張發下去,他已經面色蒼白,提不起力氣了。
伏黑惠收好符,接過他的手用濕紙巾仔細擦掉縫隙里的污垢血漬。
一只手皮肉外翻抓劍時幾乎沒有遲疑的用力劃下。影山茂夫遞來消毒藥水與繃帶,他疼得渾身打顫,強忍著才沒縮手。
等上好藥,伏黑惠打濕毛巾幫他擦臉。
“我想換身衣服。”竹內春悶悶道。
昏暗的臺燈照映在他蒼白無血色的臉上,讓人沒來由心軟。
手好疼,后背也破了皮,一陣火辣辣的,眼尾都不知不覺紅了這還不如讓他死透再復活。
伏黑惠不吭不響的拿來衣服,學著他之前的樣子半跪在地上,解開一粒粒扣子,脫下襯衣后給他套好t恤,手去抽褲腰繩時被人緊緊抓住。
“我、我自己來就行。”
竹內春撈過短褲,艱難穿上后抱著劍爬進了被窩。
沒一會燈熄了,周遭安靜至極。
一切都像場夢,前一秒還在與咒靈周旋,再回神竟平安無事的躺在了旅館。
竹內春身心俱累可他不敢閉眼,從枕底摸出手機,顯示時間凌晨三點,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
棘應該睡著了。
看會視頻嗎
會吵醒他們吧
艱難地挪動著身體,翻動手機試圖找點什么打發時間。
被光晃醒,伏黑惠睜開眼,望著那道背影沉默間抓起枕頭,兩枕間的距離徹底消失,他躺好,被子高卷,沖人的后腦勺說“睡吧。”
不久光線熄滅,那人挪動著小心翼翼湊近了些,屋子終于陷入無盡的黑里。
翌日伏黑惠睜開眼,看著懷里的人懵了好久才回神。
“你們”小酒窩表情古怪,飄在空中盯著他們的姿勢良久道,“德國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