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竹內春再不說他殺不死自己的話了,一張臉明明面無表情,可臉上該紅的地方卻一處都沒落下,看著實在叫人心癢。
“起開,硌到我了。”
宿儺緊緊盯著他,邪氣十足的眉目半挑,“不是你自己要招惹嗎。”
竹內春要逃被他一把抓住,等滾成一團才想起里梅,仰頭去看被兩面宿儺一把捏住后頸肉。
“看什么看,早走了。”
竹內春反手推拒他,又道“你硌到我了。”
“麻煩死了。”兩面宿儺說著,把人抱起來往屏風后走。
隱隱知道要發生什么后,竹內春將腦袋埋進他的頸間。
“宿儺。”
兩面宿儺心情頗好,“干嘛。”
“你喜歡我嗎”
“呵。”
“笑什么”竹內春去抓他的頭發,略硬的觸感,和他身上的肌肉一樣硌得慌。
兩面宿儺有四只手,兩只抱住他,另一只掌心中出現一張嘴,濕熱卷過腿根,竹內春渾身一抖,摟緊他大罵道“你作弊”
“本來就有的東西算什么作弊。”
“就是作弊”
懶得和他費口舌,將人甩進厚厚的被褥里,宿儺拽緊他試圖往下逃的腿。
輾轉間竹內春被他壓得結實,四面都是由身軀豎起的牢籠。
他躲累了,氣喘吁吁下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烏黑的眼濕漉漉地盯著宿儺,“我想洗澡。”
“不行。”
“為什么”竹內春不依不饒,“你作弊都可以,我洗個澡就不行了”
宿儺漆黑著臉,盯著他有些咬牙切齒,“等會。”
不等懷里的人再吱喳,強硬地將他的呼吸卷進口腔中。竹內春難受地推拒起來,但力氣不及對方,被野蠻的撈起后腦勺,像擠壓海綿一樣抽掉空氣,沒一會軟下手,細瘦的脖頸高高揚起一截,被迫吞咽起來。
一吻結束后,屋外的天光實在明亮,竹內春顫抖著眼,修長的指頭抓著他的手,小聲道“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么他自己說不清,只是本能地尋求著依靠。
兩面宿儺停下拱火,盯著他,嗓音分外沙啞,熱氣一縷縷貼得竹內春,仿佛火燒燙得他狠狠抖了下。
好像一只擔驚受怕的流浪貓。
宿儺軟下力度,揉著他,滾熱的唇磨著他的脖子。
“第一次”
說完這話他就笑了,“倒是忘記了,你的新婚妻子成了詛咒,至于你的家人們被她”
竹內春慘白著指頭抓緊他,眼中有淚,在那陣易碎的目光下宿儺慢慢斂去嘲弄,學著溫柔又四不像的體貼,抱住他取悅他。
進入剎那,青年仰著頭呼出一團滾燙的熱氣,手指胡亂抓撓著直到指縫被填充,他平靜下來,小聲說“我沒有騙你,不是我要圍剿你。”
宿儺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直到粉紅的頭發被一把揣住,青年睜著如火般明亮的眼。
“宿儺,我”
“知道了。”男人低沉道,偏頭含住他的耳朵。
一瞬間屋內被熱潮淹沒,在青年無力如貓哭般的聲音中,漫天春光穿透了整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