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盯著他,眼底是不肯放手的固執,神經已經岌岌可危,卻勾著唇說“接吻要閉眼哦,春。”
又道“悟吻你了,對嗎。”
“除了吻,他還對你做過別的嗎”
夏油杰痛苦值15
火葬場總進度41
請宿主再接再厲
系統能源不足又下線了,竹內春滿腹的心情無處說,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樓,腦子被劈成了兩半,一邊裝著五條,一邊是夏油。
拿鑰匙的手打著顫,好半天才對準孔,剛拉開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捂住口鼻,聽到廚房里傳出“咚咚咚”的剁菜聲。
租房是一間兩居室的公寓,他在這里住了大半年,知道室友是個烹飪狂,一個寒假沒見,技術明顯落后了。
他松開行李箱朝廚房靠近,隱隱約約聽到歌聲。
這不符合堂本的個性。
堂本是一個長相平庸,是個老實本分的上班族,這都八點多了還沒吃飯,并且在搞砸菜后唱起歌,別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竹內春漿糊般的腦袋突然清醒,像雕塑一樣立在原地,他不敢忽視這份古怪,從門口的位置開始搜尋答案。
鞋柜上陌生的雨傘,落在地上的鞋套,喝剩的橙汁,疑似兔女郎的衣服和絲襪,以及堂本總是整整齊齊的西裝皺巴巴地堆在沙發上
“回來了啊”
堂本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竹內春嚇了跳,回頭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家里明顯來過人,竹內春不是三歲小孩,明白帶人回來意味著什么,他有些尷尬,暗暗想著得換個住所了。
“吃過飯了嗎,最近在嘗試中餐的糖醋魚,老是失敗,唉就像我的人生一樣。”
竹內春抓了抓頭,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堂本卻先笑了,善解人意道“還是不給你吃了,明天有安排么”
“要上早課。”竹內春松了口氣,提起行李箱往房間走,“困,我先睡了哦。”
“明天我開車送你去學校吧。”
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疑惑地回頭,堂本還在笑,卻有種笑不達底的寒意。
“就這樣說定了,晚安。”
堂本就像變了一個人,奇怪的氣息由內散發,讓人不寒而栗。
他等了下,聽不到剁菜聲后才走出房間,浴室在廚房的斜對面,能隱約看到堂本翻攪高壓鍋的背影。
將臉龐打濕,擦拭間忽然看到一根手指。
浸濕的洗臉巾砸在盥洗池上發出悶響,他心跳劇烈,強迫自己看仔細點,然而什么都沒有,白色臺面十分干凈。
堂本還在攪動湯勺,那股臭氣幾乎令人窒息,簡直像在煮餿了的爛肉。
也許是受氣味的影響,他出現了幻覺,否則解釋不清為什么會看到斷指。
竹內春七上八下的回到房間,鎖上門開始檢查擺件,確定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后,漸漸有了睡意。
臨睡時他發了條尋房朋友圈,也很黑,雨幕低垂,他在連綿的雨聲中合上雙眼。
竹內春忽然驚醒。
他明白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說鬼壓床。
混沌的黑色里伸出成千上百只手,像出穴的蟲潮,鋪天蓋地地向他壓來。
無法呼吸,如同被扼住喉嚨等待屠宰的雞鴨,只能一遍又一遍大喊著醒過來,快點動起來,可身體硬邦邦的,無論怎么拉扯都無法沖出黑暗。
也許幾分鐘,也許是幾個小時,他在鬧鈴的狂轟濫炸下大汗淋漓的醒來。
窗外仍在下雨,一切都是睡著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白皙的脖頸上多了一圈烏青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