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五條悟將一切看在眼里沒有戳破。
“詛咒已經解決了哦。”
當著學生的面摟住竹內春,明明笑容滿面,可氣場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仿佛在說“沒別的事不要打擾老師談戀愛”。
伏黑惠捏緊拳頭,“我來帶他回去。”
“誰”
“竹內春。”
“破壞老師的幸福會遭天譴的小惠。”
“誰管你啊。”
五條悟露出傷心的表情,突然道“你們是發小吧”
沒錯他們是發小,不過是表白失敗的發小。
被戳中痛處的伏黑惠徹底冷了臉。
“混蛋老師你就沒有羞恥心嗎。”三十多歲怎么好意思對一個剛成年的學生下手。
“那不一樣,我們是上輩子沒了的緣分今生再續。”
這時狗卷棘開口“桂魚。”
“還是棘可愛”
狗卷棘急忙在身前比叉,指著伏黑惠表示他贊同惠的觀點。
旁人的反對對五條悟來說意義不大,他依舊我行我素,怪就怪腦袋轉得太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硬讓他察覺到異樣。
被從小的玩伴撞見與自己的老師有一腿,態度不是驚慌,而是
竹內春一反常態的安靜,或者說心虛不自知。
意識到什么五條悟抬起頭,
夜已深,可他卻看到陽光充斥的教室里,夏油杰舉著一頁稿紙于眾人的嬉笑下朗誦。
那篇作文的題目是夢中情郎。
竹內春的夢中情郎是
掌心猛然收緊,巨大的荒謬籠罩心頭,一瞬間竟認為這個世界無比虛假。無從適應的惘然填滿五條悟的胸腔,有風從走廊深處刮來,吹亂了頭發也吹皺了他的心。
伏黑惠不肯放棄,一雙眼睛執著不已,可語氣卻充滿了不自信。
“春”口齒囫圇著,半晌認輸般吐出,“哥哥。”
竹內春渾身一震,舊日光陰撲進腦海,這一次不是怨恨,而是愧疚,恨不得把自己剝成兩半以命相抵的愧對。
在五條悟發青的臉色下他抬起腳,自始至終沒有回頭,哪怕只是看一眼。
五條悟痛苦值6
已經深夜,白日熱鬧非凡的車站此刻陷在一片漆黑中,聽到身后的動靜,竹內春關上窗戶。
“我洗好了,你去吧。”
小酒館燈光昏黃,將一切東西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釉,撞見伏黑惠墨色衣領上的大片水漬,他沒忍住提醒“記得吹頭發。”
伏黑惠沒吭聲,坐在床尾看他。
黑漆漆的瞳仁像湖泊一樣,或許沉靜只是表象,熱量足夠時它會沸騰,會燃燒,會變成洶涌的水浪將他吞掉
寂靜的夜晚很多東西爭先恐后地浮現在腦海,對于伏黑惠他是愧疚的,更不必說狗卷棘。
昏昏沉沉下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他恍惚的醒來,卻看到伏黑惠焦急的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把抱進懷里。
“出什么事了”
“你做了噩夢,一直在喊叔叔、阿姨。”
竹內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漫長的沉默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