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終于醒了,一夜沒睡踏實,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他這樣鬧,頓時起床氣頓起,皺著眉看他“阿兄好討厭。”
自己睡好了,倒來折騰她。
李文翾只當她還在生昨天的氣,把她攏在懷里親了又親,哄道“孤都陪你睡了,你消消氣。你說孤錯在哪兒了,孤改還不行嗎”
相思閉著眼,迷迷糊糊又往睡夢里墜,被他聲音吵醒,含混說了句“啊”
是她睡出幻覺了嗎
還是這人又無恥出了新高度。
李文翾成心不想讓她睡,今日事忙,待會兒要去早朝,下了朝要去京郊巡營,刑部有個大案,和北疆有些干系,他得親自去督看一下。
如此折騰下來,再見她怕是要晚上了。
他揉著她的臉“昨日孤在氣頭上,同你說話大聲了些,實在是孤不對。可你也不該同孤那般講話,你成心氣孤不是,孤何時將你當做寵物豢養了”
相思被鬧得實在睡不下去了,終于清醒了過來,臉上濕漉漉的,全是被親的印子。
她眼睛痛,睜開眼被光刺得難受,額頭抵在他胸前,甕聲甕氣道“我也說的氣話,阿兄不要生氣,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自己沒什么用,你在外頭那么累,回來還要想著哄我高興,你不高興了,也不同我說。”
李文翾沉默片刻,低頭吻她額頭“不是,實在是我對你有愧,若是再等上半年,孤定能讓你風風光光回來,高坐后位,誰也不能招惹你分毫,也不用費任何心,但如今說這些,都沒甚意義可。因為孤實在等不了,怕遲則生變,你嫁作他人婦,到時我若搶婚,實在難看。”
相思指尖抵住他嘴唇“阿兄別說了,若這樣說,是我不該決絕回奐陽還意圖同你決裂,我那時只是不想你再在我身上分心,若早知你這么在意,我應當告知于你,我會一直等阿兄的,從我剛曉起,我就只想嫁給阿兄,旁的誰也不行。”
李文翾抱了抱她“好姌姌,知你疼阿兄,別同阿兄生氣了,孤昨日吃不好也睡不好,怕是人都要消瘦了。”
相思在他身上摸了摸“阿兄體格健壯得很,再餓上三天怕也難消瘦。”
李文翾捉她的手“往哪兒摸呢一大早就不老實。”
相思臉紅,捶了他一下“剛好好說幾句話,你又沒個正經。”
“孤今日事多,怕是一天也難見你,讓孤好好親一親。”
相思掀開被子“我還是伺候陛下起床吧你該上朝了。”
李文翾捏著她的腰,倏忽想起“你方才說,自從你知曉,便只想嫁給孤怎么想了說來聽聽。”
年少心動,哪好啟齒。
相思轉身,不答“左右沒陛下過分。”
“孤過分孤過哪門子分。”李文翾覺得好笑,誠然他對她向來是直白赤裸的,將心悅兩個字掛在嘴上心上,還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
相思那藏了許久的秘密,終于藏不住了,她說“阿兄喝醉了,念我的名字”
罷了,還是難啟齒。
那時她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好幾日都沒法面對他。
李文翾不解道“孤念你的名字還少嗎叫了什么,姌姌相思還是心肝兒”
相思捂了下耳朵,認命地給他穿朝服“阿兄想不起來就算了,想起來了怕羞臊的也是我,我就不該同你提。”
李文翾也不是很執著,總歸他心悅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摸一摸她的臉“今日我不在宮里頭,你自己尋些樂子,若無聊便去宮外走走,孤的腰牌給你,別管那勞什子的規矩,這皇城你來去自如。”
相思笑了笑,踮腳親了他一下“謝陛下。”
李文翾扣著她的腰,加深這個吻,旋即放開她“罷了,再親下去,怕是這個早朝孤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