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的發尾帶著濕意,他隨意的擦了擦頭發。昨天睡的晚早上又要早起上課,精氣神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賀昭寒的床很軟,坐上去整個人都要陷入柔軟中,讓本就睡意上來的江郁打了一個哈欠,頭發都不擦干想要直接睡覺。
房間內的空氣很干燥,頭發也處于半干只有發尾潮濕的程度,直接睡的話并沒有什么影響。
江郁揉了揉擋眼睛的發絲,信念一動準備倒頭就睡。
江郁直接睡的想法還沒有實施,剛歪倒的身體被扶住了,琥珀色的眼眸有點迷茫,扭頭看向身后。
賀昭寒手里拿著柔軟的毛巾,表情無奈“頭發擦干再睡。”
江郁摸了摸頭發,霧黑色的發絲柔順服帖,他捏著一縷發尾認真道“只有發尾是濕的,很快就干了。”
賀昭寒盯著江郁帶著濕潤水跡的眼眸,無聲的嘆了口氣,將毛巾蓋在了少年的腦袋上。
“別動,我幫你擦。”
江郁僵直了背脊,一點睡意瞬間跑沒了,即使腦袋上蓋著柔軟的毛巾依舊能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溫度,結實又溫暖的蓋在腦袋上,擦拭頭發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頭皮被不輕不重的按的很舒適。
與賀昭寒的接觸讓他有一瞬間的意外,很快就放松了緊繃的身體。
賀昭寒低著頭,專注認真的擦拭著江郁的發梢,直到柔軟的毛巾將發梢的水分稀釋,很快就變干起來。
毛巾拿開后,江郁的頭發無法避免的被揉弄的了凌亂,白凈的小臉有些呆,漂亮的眼眸染上了迷茫,他抬頭看著賀昭寒注意到了男人眼中的笑意。
賀昭寒伸手將江郁凌亂的發絲搭理順,像是在給貓咪順毛一樣,手掌蓋在上面揉了揉,喉嚨中溢出低笑“擦干了,可以休息了。”
被當成貓咪的江郁抿了抿唇,總感覺賀昭寒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他摸摸發尾果然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小聲的說道“晚安賀哥。”
說完整個人縮進了柔軟的被子中,情緒放松后,困意來的很快,沒一會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室內的燈光昏暗柔和,長相昳麗的少年陷入了熟睡,霧黑色的發絲灑在枕頭上,濃密的眼睫打下一片陰影,安靜的樣子帶著神奇的安撫意味,使人緊繃了許久的神經得到了放松。
賀昭寒低著頭專注中透著偏執的看著熟睡的少年,黑眸深沉晦澀,指腹輕輕的碾磨江郁的臉頰,指腹的觸感讓少年的眉心微蹙,卻遠沒有達到要醒的地步。
看著熟睡的江郁,賀昭寒心臟中空缺的一塊像是被填滿了般,撐滿后泛著酸澀。
睡夢中的江郁只覺得這一次的夢有些離譜。
他穿著一身航海服獨自乘坐著一搜小舟在暴風雨時刻出海。
狂風暴雨瘋狂的拍打小舟,穿著航海服的江郁很快就變成了小落湯雞,連小舟都陷入了危難時刻,巨大的風浪要將船掀翻了,他急切的拉住帆,準備拼死抵過時,發現了風浪的真面目。
一直巨型的章魚隱藏在風浪下,毫不猶豫的纏住了船身將江郁牢牢的困在觸手中。
四面八方的擠壓和觸手讓江郁呼吸有些困難,他掙扎著想要掏出章魚的束縛,掙扎了沒幾下場景發生了變化,原本烏云密閉的大海全都消失了。江郁還沒有反映過來,一只巨大的狗狗將他撲倒在地。
江郁費盡力氣的喘息,還沒來得及掙扎出去,就再一次被撲倒了,四肢都沒辦法動彈。
夢里的江郁急的呼吸都亂了,琥珀色的眼眸溢著水霧,不管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大狗的束縛,整個人像是被鬼壓床一樣四肢動彈不得。
江郁認命了,手掌隨便一揉都是毛絨絨觸感,干脆也不掙扎了被大狗圈著舒舒服服的躺在超大號的地毯上。
第二天一早,江郁先鬧鐘一步醒過來,眼睫緩緩的顫動睜開眼后,察覺到了異樣。
他為什么整個人都在賀昭寒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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