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回去要干什么嗎”語氣愈發急迫,她微微喘息,“為什么我一直聯系不上他啊”
江馳逸干咳了聲,笑著幫她掖好被角“安妹你別急,陳澤野確實在臨舟。”
“至于為什么聯系不上他”
他嘆氣,故作愁狀“陳澤野家里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
“他爸控制欲很強,手機估計是被收走了。”
兩個人都這樣說,祁安勉強接受了這套說辭。
可懸起的心不能平緩落下,對他的擔憂總是無窮無盡“那他”
她換了種比較委婉的說法“陳澤野不會受傷吧”
“放心吧安妹。”江馳逸給她剝了個橘子,“我晚點讓家里人過去看看,確保他不會出事。”
怕露出什么破綻,他沒有在病房停留太長時間。
江老爺子好不容易出院,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喘息,又頻繁在臨舟和黎北之間往來奔波。
就算鐵人也遭不住這種折騰。
江馳逸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最
近經歷了那么多虛與委蛇的場面,
都能波瀾不驚地應對,
方才那短短幾分鐘的閑聊,卻讓他后背驚起一層冷汗。
襯衫黏住皮肉,額前碎發浸濕。
嘉嘉聽完全程對話,在旁邊急得直掉眼淚“怎么辦啊。”
“肯定是瞞不住的。”
蒲興拍了拍她肩膀“不管怎么說,也要先等她身體好一點。”
嘉嘉把臉埋在他胸口處,不知道該替誰抱怨“真是煩死了。”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啊。”
清醒過來的第二天,手機還是靜悄悄一片。
盡管江馳逸發來了平安消息,說陳澤野那邊一切都好,可祁安怎么都放心不下。
以那個反復出現的噩夢為中心,不安,惶恐,擔憂,各種復雜的情緒纏繞在她心頭。
像是根越勒越緊的細線,逼仄地壓迫心臟,情緒緊繃到極點。
想起陳澤野糟糕的原生家庭,想起他身上數不清的傷疤,祁安便一刻不想等地趕過去見他。
她背著所有人偷偷買了當天下午去往臨舟的車票,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嘉嘉支開,醫囑拋在腦后,穿上外套溜出病房。
拐過兩層樓梯,休息區的病人正在閑聊。
聲音并未壓低,話語一字不落傳進祁安耳中。
“誒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黎北好像出了起命案。”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剛好有個親戚在警局工作,聽他說嫌疑人年紀不大,可能還沒成年。”
“啊”震驚難以掩蓋,那人繼續,“未成年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家長是怎么教育的”
“這么早就斷送了未來,可憐嘍”
“嘁。”不屑輕嗤從鼻間哼出,“殺人犯有什么好可憐的。”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祁安以為是陳澤野回了消息,連忙拿出來查看。
結果又是一場空歡喜,聊天框里躺著張匿名賬號發來的圖片。
手指觸碰點開,看清楚上面的畫面后,祁安整個人卻支撐不住地開始發抖。
蕭瑟寒冷的雪夜,光線昏黃暗沉,紅藍交織的警燈刺穿雙眼。
少年一身黑衣,側臉弧度鋒利,本來挺直的脊背卻被迫彎曲,雙手反絞在身后,被押送進警車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