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夏快要支撐不住,和那只咒靈的躲貓貓要到極限時,五條悟看夠了戲,關鍵時刻出場,解決了一切他倒是考慮從那只咒靈身上獲得情報,但那只咒靈太弱了,交流也更接近于小孩子的程度,五條悟沒有遲疑,就直接祓除了。
其實對于五條悟來說,能夠交流的那種稀有咒靈也挺弱的,但弱也是有分級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使用了特殊的咒具。”五條悟輕快地說。
但他話音落下,房間內的氣氛就冷了下來。不只是釘崎野薔薇,還有一直在角落里打游戲的虎杖悠仁,以及和他一起打游戲的另一個年輕男孩,他們都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咒具啊”心夏像是沒注意到這種不自然一樣,輕輕點了點頭。
五條悟e地看著心夏,似乎沒想到她的反應是這樣的如果這是一個遲鈍的女孩子,到了現在依舊迷迷糊糊于他們這些詛咒師的立場,抱著幾乎半信半疑的態度,這倒是個正常的反應。
但五條悟知道,知道她不是。
他回憶起了昨天,第一次見到河源心夏,因為是昨天發生的事,所以非常清晰,任何細節都來不及淡忘
真的非常有趣五條悟曾是五條家的繼承人,甚至還短暫地當過家主,當然了,從他叛逃起,他和五條家就無關了。但他從小確實接受了很長時間的高質量傳統教育,就和舊時代東瀛的貴族子弟一樣。
他們學習漢字,讀儒家經典,唐國詩歌所以他知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這句話。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句話精煉而準確,過去五條悟無數次實踐證明了這一點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的,有的人同一個屋檐下一輩子,也只是陌生人而已,連相看兩厭都做不到。而有的人只要見一面就仿佛是認識了一輩子的朋友。
這種帶著點兒個人主義的判斷,對別人實用不實用先不說,至少五條悟是拿來用了。
簡單來說,他對心夏的印象很好。只需要一眼他就獲得了比曾經資料里數萬字要多得多的東西,他知道她絕不會選擇高層,即使她本身沒有成為高層的受害者,沒有要被不動聲色地被消失也一樣。
而且這是一個聰明的,懂得分辨,不會輕易被騙的少女雖然她的履歷顯示失去了過往的記憶,但某些經過反復灌輸、多次訓練,成為本能的東西還在,曾經她被小心教導過,被教育的很好呢。
這種既有白紙的可塑性,又不算是真正白紙的學生,讓五條悟躍躍欲試這很少見,真的很少見。
雖然五條悟有五條老師這樣的稱號,也一直兢兢業業培養后輩,但很難說他真的沉迷于做老師。指引年輕人什么的,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五條悟實際上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他這樣做是為了獲得可靠的同輩,這個過程中雖然也和學生們結下了師生情誼,收獲了很多東西。但喜歡和不討厭終究不同,對于五條悟來說,培養學生更像是達成目標的手段,即使他對此是傾注了感情的,也無法擁有那種誨人不倦的情懷。
但河源心夏不太一樣,他是看到河源心夏的時候才明白家入硝子那份體檢報告里說的東西的她的身體內有另一份力量,強大、無窮無盡,既存在,又不存在,就像奇跡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