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還是以前的黏糊糊的發聲習慣,但是在外發聲很清楚,且男女老少的聲音都可以模仿。
對話這么一來一回,幾句間就把闊別重逢的生疏感也給抹干凈了。
萩原研二跟著一笑,朝著目暮警官的方向喊道“目暮長官,我送我朋友回去。剩下的交給你了。”
他邊說,邊帶著星野響往車子方向跑。三個人還沒得到回應,就帶著水汽,往還開著空調的黑色馬自達里面鉆。
等星野響回頭的時候,目暮警官已經朝著他們揮手道別了。
“今天我們輪休。”扣好安全帶后的萩原研二朝著旁邊副駕駛位上的星野響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沒想到吧”
“”
星野響確實沒想到。
“去哪”
“你把我放在電車站就好了。”
星野響覺得就算開口說,萩原研二也到不了。這一點讓響非常有安全感。
一直不說話的松田陣平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一針見血,“你不想讓我們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
松田陣平在后排抱著手臂,原本他坐在副駕駛位上,位置跟著后調,讓空間大一些。現在他長手長腳,像是擠在后座里,但也沒有讓星野響把位置往前調。
星野響在警校畢業后就各自離校,該世界線故事就算結束。他也沒有把這些事情的后續放在心上。
萩原研二他們卻一直繼續過著之后的生活。
事實上,男生之間也沒有那么多扭扭捏捏的,也沒有誰把一場分別搞得隆重,就是最多一張紀念照,一句“以后見面要喝一杯”的承諾。可誰又能說不是確定以后一定會見面,心想著要聯系還不簡單。
結果星野響離開警校后,就跟人間蒸發一樣,誰也聯系不上。
這次星野響又重新出現,穿的衣服十分幼稚,不合身的雨衣,甚至還像小朋友一樣穿著雨靴,感覺比在警校還要小四五歲似的。
“你家是不是遇到經濟困難了”
萩原研二也不愛窺探隱私,但他確實有些擔心。
星野響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著十足宅男,雨衣下面就是兩兄妹所在的莓ro事務所免費贈送的短袖t恤,上面印著不知名團體的名字,褲子也是商場打折下來的五百日元三條的短褲。鞋子直接是一雙雜貨店統一定碼的雨靴。
全身上下還加起來不到一千日元。
如果他是小孩子,也就算了。
可星野響是二十二歲青年,還是首席畢業,保底工資三十萬日元也不至于穿得這么簡陋。
“”
星野響想解釋,但腦袋里面只冒出一個詞“臥底”他正在以特殊身份臥底中,所以才如此隨意。這個借口可以順利堵住其他問題。然而,眾所周知,一個謊言是要由無數謊言來填補的。
“沒有我只是現在有空事實上我和我外甥、外甥女住一起,就穿得比較隨意。他們還小,在讀書。而我比較有空,所以就在家照顧他們起居飲食。所以,我沒有經濟困難。”
星野響怎么想都都覺得自己說話語無倫次的。
不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完全懂他的邏輯,就是在照顧小孩子日常起居,為了配合孩子生活習慣和喜好,所以穿得簡單又幼稚。要知道他以前在警校,他穿得可颯爽精神,一身便服在校門口一站,就引來無數目光。
可重點不在這,兩人驚訝道“你都沒有跟我們說過你有兄弟姐妹。那他們父母工作比較忙嗎怎么讓你來照顧孩子”
一下子聽到意外的答案,不等響開口,兩人也興奮地開了話題。
“話說,你是有姐姐還是有妹妹”
“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他們和你長得像嗎”
“兩個孩子乖不乖長得可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