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璋甚至看見了薛將軍那匹極為神俊的汗血寶馬,即使隔得很遠,那種如烈焰一般的氣勢和火紅色皮毛,讓他一眼就能看見。
就是不知出了汗,染上血紅色后,會不會更加氣勢灼人。
穿過訓練中的將士、路過享受著馬廄寬敞單間的馬兒,又路過一片黑色的營房,最后在一片空地后頭,成群的軍帳前停了下來。
帶路的兵卒主動掀開帳篷“您先在此等候,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和帳前守衛的人吩咐。”
顧璋道“來點水就好,將軍議事一般需要多久”
“這可說不好,將軍哪是我能猜透的”領路兵卒陪笑著說,他的嘴很嚴,什么都沒透露,準備好了水,就帶著人下去了。
顧璋估摸著,應該是為了前些天小股匈奴偷襲的事情。
攻守雙方各有各的難處,作為防守的一方,還地域遼闊,被進攻方化整為零,用小股兵力騷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顧璋隨意的坐下來“咱等等,應當不會太久。”
太久的話,他就先回去,改天再來也是一樣的。
他也不至于覺得整個軍營要圍著他一個人轉。
不知是不是沒什么遮擋,太陽直射的原因,帳篷里有些熱了。邊關要冰是鐵定沒有的,顧璋給自己撒了點神仙水,小半個帳篷都清涼下來。
他便閉目養神,輕點起自己的籌碼來。
莊園里貔貅越來越亮,眼睛也越來越有神采,活水源源不斷地流動著,許多地方都比最初朦朧時更亮了,莊園最外頭的圍欄也緩緩浮現出原本面貌。
目前還剩下兩次煙花燃放,一件霓裳紅綢衣10天。
其余獎品竟然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他都直接拿出來享用了。
淬煉白藤的藥液,也經過一路的浸泡,將枯藤改造完全。
原本枯褐色的藤蔓,經過浸泡竟然恢復了墨綠色,還隱隱透著點青,隱隱有些濃稠的玉色質感,束在腰間,妥妥變成了上好的“裝飾品”
顧璋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鬼索,自從淬煉好后,除了洗澡之外,他幾乎不離身。
李刀夸道“您的腰帶真好看,應該也要花不少錢吧”
顧璋手一頓。
李刀什么都好,武功也行,干活也不偷懶,更是吩咐什么干什么,就是性格未免有些太直了。
哪有這樣和發月錢的主家說話的
顧璋淡淡瞥了他一眼“樹林里撿的。”
“撿的”
正當李刀還想問,帳外傳來了一陣“踏踏踏”連綿聲響,還有“呼哧呼哧”略微粗沉的喘氣聲。
帳篷外,小片空地。
看起來應當是個不太一樣的訓練場,一個個彪悍高大的壯漢,身披黑甲胄,逐漸從遠處跑來,盡管胸膛起伏,看著耗費了不少力氣,但周身氣勢尤為彪悍,充滿了戰火里淬煉出來的鐵血氣息。
很明顯,其中每一個人,都是經歷過大戰場,闖蕩在血與火中,真刀實槍拼殺出來的精兵強將。
站在這群兵將前頭的,是一位極為威武霸氣,與薛將軍有七分像的男人,七分里至少有三分在氣勢上,身姿如松,周身喧囂滌蕩著威嚴肅然。
與薛將軍磅礴又內斂的威嚴不同的是,這位渾身有股意氣風發的昂然氣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薛將軍那位少年時期就一戰成名的嫡長子。
他站在最前方,也不給大喘氣的黑甲胄士兵們一點喘息休息的時間,指著自己身邊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震聲道“老規矩,誰第一個拿到終點戰旗,這匹馬就獎勵給誰當坐騎。”
這馬一看就還沒被馴服,性子剛烈得很,不斷想掙脫束著韁繩的木樁,一看就知道是匹難得的良駒。
作為跟著見雷將軍到處奔襲,快速行軍的北驍衛,誰不想要這樣一匹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