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他就這么讓魏爾倫討厭嗎討厭到連避雨都不拉他一把。
蘭堂險些哭出聲,捂著自己涼透了的心口,堅強地自我安慰
沒關系,
魏爾倫只用留在他身邊就好,態度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他遲早會用他的愛感化魏爾倫。
蘭堂發現他只能用他的愛感化魏爾倫了。
用武力感化的話,魏爾倫能分分鐘送他去地獄。
蘭堂修補了一下自己破碎的心臟,將地上的保溫杯拿起,拖著凍得僵硬的身體,晃晃悠悠地走向魏爾倫。
魏爾倫心中沒有太多的想法,在轉移到屋頂下后,奇怪地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淋雨的蘭堂,將手中的花束隨意地丟在柜臺上,將手背上血液回流的輸液針取下,壓著針口,
注意力轉到了濕漉漉的發絲上,有些不可思議地捏了一滴順著發絲落下的雨水,在手指間碾碎。
魏爾倫又從柜臺上拽下一塊木料,細細查看木料的紋路。
幻境不可能逼真到這種程度
這里不是幻境,到底是什么地方
森鷗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柜臺少了一塊木板,感覺自己再不開口,他的診所都要被拆了。
“啪”
森鷗外手指一松,試管掉落在地破碎,清脆的破裂聲似乎喚醒了他的理智,臉上升出了錯愕又茫然的表情,發出了隱隱顫抖的聲音
“我的診所”
得不到超越者,極大概率也無法得到破壞診所的賠償費,這場手術虧大了
森鷗外看了一眼魏爾倫,被燙到了般的立刻低頭,一個遭遇橫禍的普通人的反應,聲音是強忍著恐懼的憤怒,試探著道
“這位先生,雖然我只是橫濱的一個小小的醫生,但是到底也救了你的性命,你你”
“橫濱。”
魏爾倫重復念了一遍,從腦中找出對應的資料。
橫濱,是日本的一個小城市,
在這之前,他的任務目標hik組織的據點是在法國的波爾多。
日本與法國之間的距離,具體可用它們之間有八個小時的時差來證明到底有多遠
他怎么會來到日本
魏爾倫回憶昏迷前的一切,想起了黑洞會失控的原因是吞噬了時間異能的齒輪,
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異變
往常魏爾倫只知道踏入黑洞的生命體都會死亡,就連空間系的蘭波也很難從黑洞中存活下來。
而魏爾倫,也只是因為黑洞本身就是他的力量,外加擁有抵抗重力的力量,才在那個沒有時間概念,空間混亂,只有黑暗激流的高重力區域存活了下來。
黑洞是打穿了法國到日本的空間了嗎
如果只是這樣,他的電話卡為什么會被總部銷毀
是因為他離法國太遠,特殊戰力總局認定他叛逃了嗎電話卡有定位系統
不,以超越者對組織的重要程度,他們不會還沒有經過溝通就認定他背叛法國,銷毀他的聯系方式。
更何況,蘭波一直很相信他,不會認為他背叛了法國,也不會同意這個決策。
更多的疑惑如同霧氣,充斥了魏爾倫的頭腦,被魏爾倫全部壓下。
現在身處敵國,只能先找一個地方養傷,回國之后,才能解除所有的疑惑。
魏爾倫思考著今天晚上要從哪里找一個休息的地方,余光看了一眼森鷗外,看在他透露出他現在的地址的份上,難得好心地愿意補償他的損失,從西裝上摘下一對袖扣,放在森鷗外面前的柜臺上
“這些夠了嗎”
他身上的袖扣經過了特殊處理,就算流出也不用擔心被人調查到來源,足以抵消醫藥費和修補屋頂的費用。
如果這個醫生覺得不夠,魏爾倫只能考慮殺人滅口了。
不過他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隨意收割性命的話,如果驚動了這個國家的超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