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覺得有問題。
從zero和鹿野又賭約開始的某一天,不管是上課還是出門,他的背后突然出現了一個一米七的幽靈。
雖說以前也是這樣,但背后靈最近好像又變本加厲了不少。名為鹿野又的神奇生物沒再敦促他學習,反而三天兩頭地纏著他訓練
事情發展到最后,已經變成了格斗課還沒開始,鹿野又就瘋狂舉手的地步。
“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嘿,嘿嘿嘿。”
“”
凌厲的拳風擦過臉頰,諸伏景光偏頭避開攻擊,藍色的貓眼在與傻笑的好友對視時充滿不解。
雖說鹿野又的酒量是差了點,但應該也不至于喝了幾杯就把腦子喝壞了
想不明白的諸伏景光向場下的降谷零投去求助的目光,身為入學以來被鹿野又迫害最深的對象,降谷零大概是這里最能理解鹿野又神奇腦回路的存在。
然而降谷零也想不通。
不止是想不通,他的精神狀態看上去甚至比之前的還要差上不少。
知道寫作業寫到一半旁邊突然冒出一顆腦袋是什么感受嗎
自以為被鹿野又迫害得無堅不摧的降谷零徒手折斷了鋼筆,在聽完某人遺憾的“你竟然被彎道超車了”的發言后,面無表情地把之前的枕頭又糊到了鹿野又的臉上。
沒錯。
此時此刻,沒預料到降谷零是被警察廳招走的鹿野又還沒意識到,他打聽消息的大方向已經出了問題。
中居先生是兩天前才得到消息。
據安排在警視廳高層的線人所稱,警視廳內正在找人為二十二歲的諸伏景光做傳說中的臥底培訓。
秉著反正被發現了,后臺不用白不用的原則,鹿野又明川當即讓自己的部下給諸伏景光的檔案上了十七八把鎖,并將其資料與其他預備臥底成員單獨移出管理。
其實硬要說也沒什么必要,黑衣組織那群人都快被他折磨住院了,唯一還有心情抓老鼠的也就是琴酒一個。
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行動的鹿野又明川被諸伏景光一個過肩摔,他的后背著地,在鬼冢教官吹響哨子的下一秒無辜地眨了眨眼。
“沒事吧”
諸伏景光朝他伸出手。
“雖然看見你在發呆,但訓練就是訓練。”
鹿野又明川握住他的手站起。
不明所以的少年看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眼諸伏景光的手臂。
過肩摔又叫大背跨,是柔道里頗為技巧性的一種投技,說是不需要什么力道四兩撥千斤,可實際上在實戰里很難成功。
畢竟對手又不是站著不動的。
何況被揍了那么多次,鹿野又明川的身體都被摔出反射性動作了。
“不對勁。”
鹿野又明川板著張臉。
“完全不對勁。”
諸伏景光
“那里面有這么好的格斗老師教教我教教我,訓練計劃是什么我也想學。”
“我很厲害的我還不記仇付錢行不行我把炸彈偷來當學費”
繞在諸伏景光身邊的神奇生物興奮地閃出了殘影,場下凌晨十二點被搖醒,被迫為鹿野又解答“為什么我珍貴的朋友因為喜歡的女生不理我了”的伊達航遠目,事到如今已經能平靜地說出那句了不起的臺詞了
“鹿野又他”
“好像比起昨天又變態了一點。”
“”
班長你振作一點啊班長
由于不能暴露知道諸伏景光會去臥底的事,鹿野又明川的求學行為最后以失敗告終。
他把這歸為比自己還要狡猾的公安的錯,決定等以后回去死皮賴臉地纏著魏爾倫教自己。
說起來他之前就用過一次。
去年港口黑手黨負一層的訓練室,在一片血腥和鬼哭狼嚎中,只有他和魏爾倫安逸地蹲在角落,做著港口黑手黨有史以來最骯臟的交易。
中也戴帽子一張,中也睡覺一張。
中也泡溫泉一張,中也喝醉了一張。
這件事最后還被中原中也發現了。
他和魏爾倫面無表情地收起照片時,咬牙切齒的中原中也就站在他們的背后。
魏爾倫有沒有被揍鹿野又不知道。
畢竟中也對他說的是“鹿野又,我待會再來收拾你”然后中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