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看了眼又被崩開的膠帶,在警察上來前忍無可忍地把森鷗外按回床上。
極致的黑與白混合在一起,森鷗外抬眼,看著那雙金瞳望進自己的眼睛。
“請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量。”
跨坐在腰上的干部口袋里還裝著警徽,森鷗外輕笑,對于他這個以下犯上的舉動倒也不生氣。
“讓你擔心了嗎,明川君”
“您明明在他用刀前就可以把他殺掉的。”鹿野又明川一邊包扎一邊說,“萬一他真的用力了怎么辦沒人比您更清楚那種刀有多快。”
人一旦喪失800以上的血液就會有生命危險,更別說還是脆弱的頸動脈。
也就是那家伙不專業。
被部下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通,森鷗外還是任由著對方的動作。
“長高了嗎”森鷗外好脾氣地問。
“沒有。”
“先下來吧。”
“”
“明川君,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原本扎進褲子里的白襯衫因著剛才的動作往上縮了一點,風衣的衣擺垂過床面,遮掩住誘人流暢的臀部線條。
看著情急之下坐到自己身上的人,森鷗外起身,最后還是把他從身上拎了下去。
大概是想起之前他們還在診所里的事了吧。
有些家伙為了從他這里得到情報,趁明川君出去玩的時候綁架了他一次當然,這也是森鷗外的計謀,比起一個一個花費心思地去抓,一次性地一窩端明顯更節約時間。
可明川君似乎不是這么想的。
森鷗外一個人解決完敵人回來以后,明川君很長一段時間就粘在他的身邊不愿離開,事情發展到最后,甚至連洗澡洗到一半都要試探性地朝外面喊一句“森先生”
森鷗外沒辦法,只能拿著本書在門口陪他。
“這邊有新出的小洋裙。”看到鹿野又明川不情不愿地爬下去,森鷗外語氣輕快地解釋道,“本來想順路來看看你,結果中居君說你請假回去給太宰過生日了。”
“其他人呢”
森鷗外面不改色“甩掉了。”
“”
真是從上到下的任性,港口黑手黨里,就沒有一個不任性的。
“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森鷗外看了眼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米倉。
“要我幫你把他的手臂縫回去嗎。”
和港口黑手黨的其他人不同,身為名牌醫科大學的森鷗外經驗豐富,在本就不打算讓對方活下來的情況下,短時間內縫合一條手臂還是做得到的。
“混,混蛋”
忍受著斷臂的痛苦,米倉廉的整張臉扭曲在一起。
他臉上的眼鏡碎開,起身時露出外套下的一角。
“下地獄去吧”
身上綁著的炸彈被手動啟動,鹿野又明川眸光一凜,下意識地擋在了森鷗外的面前。
異能力,[超改造]
轟的一聲,伴隨爆炸的巨響,等候在醫院外面的記者紛紛舉起相機。
可出乎預料,被記錄下來的并不是悲哀的慘叫,也不是沖天的火焰。無數的白色花瓣沖破玻璃落下,有幾朵輕飄飄地落在人的頭頂。
“玫瑰”
岸谷大和奇怪地捻起一片。
“松田鹿野又那里怎么樣了”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的松田陣平只以為還有沒拆完的炸彈,他的防護服脫到一半也來不及再穿,樓梯上碰到趕來的萩原研一就一起向上跑。
這兩個人之間默契到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幾乎是同時推開了六層的門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正在呸呸呸吐花瓣的鹿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