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費奧多爾所說,在諸伏景光說自己殺死了鹿野又明川以后,波本對港口黑手黨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
他并不相信鹿野又明川真的死亡,相處一年多,要論降谷零在鹿野又明川身上學到了什么,那就是他的生命力旺盛,不可能因為一場有預謀的伏擊就隨隨便便地死掉。
可不管是諸伏景光的反應,還是警視廳那邊舉辦的葬禮種種跡象將波本的論點駁倒,輕而易舉地將他找尋真相的進程拉回了原點。
“內格羅尼”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剛做完任務回來的基安蒂滿臉晦氣,她看向提出問題的波本,在這方面沒什么好脾氣,“你問那家伙干嘛,七天而已,那白癡上次失蹤七天的時候,也是到哪里鬼混。”
基安蒂說著就打了個寒戰,她生怕內格羅尼從哪里蹦出來迫害自己,提著槍就打算轉移陣地。
“珍惜他放養你們的時光吧。聽說琴酒之前讓他拿情報的地方裝了炸彈,既然琴酒也沒重新安排人去執行任務,那就是還活著的意思。”
波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將鹿野又明川與異能力者聯系到了一起。
他重新調查了中央商場的那斷錄像,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被刪改的痕跡。
要說異能力者,那也是波本最近在得知的存在。作為超人類,他們一旦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天賦,就會被政府特定的機構盯上,統一進行監視和管理。
而據前天在基地拷問時里半死不活的前田雄一所說,橫濱的地下組織,鹿野又所在的港口黑手黨就是如今最大的異能武裝機構。
波本沉默,總共花了五天。
他在這五天里調查到了港口黑手黨巡邏結束特定的途經點,在某個新人報道前搶了他的身份卡,順帶還竊聽了那群人在酒吧里說的暗號。
波本在第六天的夜晚自然而然地混入其中。
“黑蜥蜴的”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熟稔地攬住波本的肩膀,“什么啊,前天報道的時候我怎么沒見過你,該不會是太宰大人那邊的吧。”
波本看了一眼他搭著自己肩膀的手,勾起唇角。
“是啊。”他說,“難道看起來不像嗎。”
“也不是不像。”男人收回手,訕笑著回,“眾所周知太宰大人那邊的人都活得挺慘的,我就是有點驚訝你竟然能堅持到現在。”
“瀨戶。”沒等波本搭腔,在旁邊聊天的其他黑手黨湊了過來,“你老說這種話,小心又被太宰大人聽見。”
被稱作瀨戶的男人頓住,他的眼睛瞪大,左右看了看,酒勁也被嚇得清醒。
黑手黨們哈哈大笑,繼續嘲笑他這沒骨氣的動作。
“鹿野又干部可是生著病呢,這回你找他也救不了你嘍。”
瀨戶的脖頸一紅,隨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又不是每次都去求鹿野又干部的。”
波本點了點酒杯的邊沿,若無其事地重復了一遍“生病”
“聽說啦聽說。”其他的黑手黨聳肩,回答得漫不經心,“自從上次和軍警那邊的人硬碰硬以后,鹿野又干部已經快七天沒出過房間了。像我們這種等級的人沒有接觸鹿野又干部的權力,以前在走廊上碰見還能聊幾句,現在算是徹底見不到了。”
“我從來沒見過鹿野又干部生這么久的病,想必已經快痛死了。”
“哈哈哈,鹿野又干部怕痛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先代在位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吧,要給鹿野又干部留點面子,尾崎大人是這么說的。”
“沒辦法,鹿野又干部那異能太強了,這叫傳說中的風險與利益共存。”
“等等,既然鹿野又干部怕痛,怎么還會抱著抱著太宰大人睡覺。”
“你怎么不說他抱著中原大人睡覺呢。”
“不是,你們為什么知道這么多東西”
“可以去應聘黑蜥蜴里守門的那塊應聘啊。”提到擅長的領域,瀨戶得意地哼笑,“鹿野又干部清醒的時候偶爾會在門口走兩步,運氣好的話還能和他握手。”
旁邊的黑手黨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瀨戶,你是什么變態嗎”
“變態又怎樣。”
瀨戶一腳踩上凳子,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講。
“要不是鹿野又干部我早就被先代那暴躁老頭砸死了,雖然是干部,但鹿野又干部一點也沒有干部的架子,你看看隔壁已經團滅的gss和高瀨會,他們那邊的武斗派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
波本抿了口酒,安靜地聽著他們講話。
“怎么樣,新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應聘”生怕波本融不進團體,瀨戶樂呵呵地轉過頭去問道。
波本起身,禮貌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