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放下還有硝煙味彌散的槍,面對琴酒變得陰森的眼神,無所謂地朝他笑了笑。
“我說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琴酒收回條件反射涌出的殺意,他沒有生氣。亞賽拉的脾氣棘手這是公認的事實,用喜怒無常來形容他都算是褒義的。
在亞賽拉的任務時期,他的手下全都戰戰兢兢,對于亞賽拉的任何奇怪舉動都不會有異議,比如在火拼現場玩游戲機,走路的時候沒看路結果撞上電線桿之類的操作。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的話,這群混黑的說不定會私下里偷偷笑一笑,有點眼色想往上爬的說不定還會殷勤地上去扶一把,但是在太宰治這邊,他們只會眼觀鼻鼻觀心,絕對不多做一個動作,生怕太宰治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然后遷怒或者再讓他們去做點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琴酒最后撂下這句話之后關上門離開。太宰治走到窗前,俯視看去,直到琴酒上了車,駕駛座上的伏特加踩下油門車輛啟動之后,他才拉上窗簾。
車上,伏特加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琴酒,琴酒看上去心情不壞。
“大哥,讓亞賽拉去監視波本,沒問題嗎。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省心才好,讓他們兩個自己斗去。不管誰是臥底,又或者誰都不是,結果都不重要,兩個情報組的人彼此轄制總比讓波本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在外面晃悠要好。”
伏特加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哥是偏向亞賽拉的。雖然亞賽拉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認識的好多非代號人員為證,沒有代號的手下線人在亞賽拉手里就是純純的消耗品,怎么用,用多少都隨他心意但是波本明顯更讓大哥看不慣。
亞賽拉自小就在組織里長大,跟一直在研究所研究幾乎不問世事的雪莉不同,亞賽拉更清楚組織的黑暗有多深,甚至他自己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像他這樣滑不溜手的家伙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根本不會背叛組織,最多就是給自己留條后路,做兩手準備。這在犯罪組織里是正常現象。只要不做損失組織利益的事情,不背叛組織,琴酒懶得管那個陰郁的小鬼整天都在折騰些什么。
至于波本,他加入組織已經有七年時間了,但因為神秘主義者和情報販子外加投靠朗姆的疊加三重buff,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因素,他在琴酒這里的信用度還沒有格林納達高。
“伏特加,貝爾摩德之前是不是說魔人來日本了。”
“是的,大哥。”伏特加連忙回答“聽說他是因為赤井秀一死掉的消息所以來日本的。”
“赤井秀一都死了多久了,就算是真的,他現在怎么還沒有回俄羅斯去。”琴酒冷笑一聲,“情報販子的嘴都不可信,別聽他們胡扯八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來日本另有目的”
“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家伙能安安分分待在一個地方反正我是不信。”琴酒點上煙,白色的霧氣升騰彌漫開來。
“你稍微關注點最近的各種動向,收集一下情報,如果有與組織有關的事情,但那只俄羅斯老鼠插手的跡象就告訴我。”
“死屋之鼠,哼,老鼠就喜歡到處打洞。”
“阿嚏阿嚏”
費奧多爾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有些厭倦地抽了張紙隨意擦了一下,隨后扔進垃圾桶。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紅,不過精神其實還好,但也有可能是他習慣了。
“最近是不是熬夜了,不然真純可比你穿的少,怎么她好好的,你這一天都沒過完就發燒了。”世良瑪麗拿著退燒貼走過來,她瞥了一眼看著沒精神的黑發青年,“躺下,把被子蓋上。”
“只是低燒而已,瑪麗媽媽,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