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訴笑了笑,“就不能是我聽不下去才出現的”
孟戚漾是一個字也不信。
譚訴“你呢,這幾天忙不忙”
“我還好。”
孟戚漾說完有點后悔,又給了他催專訪的機會。
好在他沒有提。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個環境很好的小園區,旁邊有條河。
孟戚漾吃東西沒什么忌口,就讓譚訴看著點。
她看向旁邊的玻璃外。
他們的包間門臨著進來前看到的那條河,夜景不錯。
譚訴點完,合上菜單,“等吃完了去走走”
“好啊。”
他們吃完飯出來已經快九點了。
零下的氣溫,河邊的人倒是不少。
兩道影子斜斜地映在地面上。
上一次她請他吃飯,兩人也沒走幾步路,算起來,這還是孟戚漾第一次和譚訴走在一起。
兩人之間門沒刻意保持社交距離,隨著走路,手臂若有似無地碰到。
孟戚漾算比較高挑了的,譚訴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在旁邊強勢地占據著她的余光,也擋住了大部分的風。
河中間門有座橋,兩人走到橋上停下。
水被風吹得波動,兩邊的建筑、景觀燈映在蕩漾的水面上很漂亮,就是冷。
冷到孟戚漾想抽根煙緩緩。
她從包里拿出煙盒,取出的煙卻是遞給了譚訴。
譚訴接過,看向她,“請我抽的”
聽出他故意的語氣,孟戚漾眨了眨眼睛“當然不是。”
上次說好換煙。
見他捏著煙沒動,她又說“軒哥你不會是想賴掉不給我吧”
說著,她伸手就要把煙拿回來。
譚訴的手往后一躲,都不見多快,就輕飄飄地一下,像逗人似的,孟戚漾就抓了個空,指尖劃過他的衣袖。
譚訴輕聲笑了笑,把煙咬在嘴里,大大方方也不怕她搶了,從大衣口袋拿出煙盒,敲出一根給了她,順手拿出打火機。
孟戚漾把煙夾在食指與中指間門,也沒抽,手臂抵著橋上的護欄,看譚訴收起煙盒,拇指抵開打火機的翻蓋。
風里傳來很清脆一聲,帶了回音。
她抽慣了的煙到他手里顯得好像更細了幾分,又細又脆弱。
火苗在風里跳動。
他低著眸點煙,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一副欲落不落的樣子,跳動的火苗映在鏡片上,整個人斯文又懶散。
煙點燃,他吸了一口,吐出的時候向她挑來一眼。
視線對上的那一瞬,孟戚漾的心跳了跳。
接著,灰白色的煙霧升起,阻隔了視線,讓他的眼神變得沒那么真切。
她都沒回味過來那一眼是觀察、審視還是別的什么,就莫名有種類似要被進犯的感覺,危險又讓人著迷。
應該是尼古丁入侵的那一下,身體的每處跟著放松懈怠,而露出的本性。
煙在風里散得格外快。
兩人的目光之間門又沒了阻隔。
孟戚漾笑了笑,問“怎么樣抽得慣么”
譚訴“有類似橘子的味道。”
“沒錯。”
孟戚漾這才把手里的煙咬進嘴里。
她撩開擋住視線的頭發,在包里翻了翻,發現好像沒帶打火機,正要問譚訴借,就聽到“叮”的一聲,帶著回音。
然后,她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只拿著打火機的手。
拇指滑動滾輪,火苗跳了出來。
他要給她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