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林的描述里,張肖失蹤那天,房間里的味道不像宿醉,在封閉的環境下,醉酒的酒氣完全消散需要至少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距離張林確認張肖不在屋里,至少六點鐘之前,張肖就已經離開
陳逸仔細聽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不是探案的料,一邊走神地聽張隊長敘述案件詳情,一邊在屋里東摸摸西摸摸,稍微有點嫌棄。
就是挺臟的吧。
入眼所見的所有器皿里,都有厚厚的,不知道什么堆積而成的垢體,不常活動的家具上,灰塵堆積
的,吹一口能起沙塵暴。
還有那床上的床單,睡得都快包漿了,這父子倆,完全身體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做沒有女人糊弄著過日子的模樣。
相比起陳逸的嫌棄,龐曉磊就充分地展現了什么叫做職業人士了。
來自刑偵大隊的警官,非常細致地摸排了整個房間,就是陳逸極度嫌棄的水垢茶杯,龐曉磊都拿起來聞了聞。
要不說術業有專攻呢。
龐曉磊把屋里屋外快速,有條不紊地翻遍,甚至將床上床下都摸了一遍,最后爬進床底下,還敲了敲地板。
很快,他搜索的動作停下來,在木架床頭上摸了又摸。
他的意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陳逸過去的時候,還下意識地調用破妄瞳術,看了一眼被他摸的地方。
沒有機關,沒有詭異,那一處的床頭柱除了紅漆掉色比較厲害以外,并沒有異狀。
怎么了陳逸問道。
龐曉磊若有所思,還不確定,我想去下一個受害者的房子看看。“走吧。”張隊長走在了前面。
走到第二個受害者家里并不遠,同樣是張隊長匯報情況,龐曉磊在屋里床頭摸來摸去。
這家里倒是有女主人,還有成年的兩個兒子,雙方差距6歲,老大已經26歲,同樣都沒有外出務工,也沒讀書,就留在村里種田養豬。
這家里有點窮,泥巴房子,一共有兩棟,大人一個屋,兒子們一個屋。
龐曉磊選擇先調查孩子們的房間,而且目的性非常明確的在床上床下找來找去。最后有點兒困惑的停手,往大人的屋去。
陳逸確認自己不是當偵探的料,被龐曉磊的舉動勾的心里癢癢,干脆就說“直接說吧,想找什
么我能幫上忙的。
龐曉磊腳下沒停,進了主屋的臥房,一邊在床頭摸索,一邊說“雖說這事兒和當前咱們要查的事可能沒什么關系,但既然碰見了也不能當成沒看見。
我們干刑護,除了出任務,每天干的最多的活兒,就是整理卷宗,學習了解古今各種案件,動機啊,手法啊,線索啊。
要說山村里容易出現的案件,除了一些意外,和私憤兇殺,還有一個案件,其實還是比較容易
進行聯想的,畢竟這事兒在城里不會發生。
我剛剛在上個受害者家里就發現了非常明顯的線索,現在我再找找,等找到了,我就知道
啊
正說著,屋外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在這平靜的山村里,掀起了瞬息的驚濤駭浪。即便是在正午,鬧詭的事實,也讓所有人汗毛乍開。繼而,就急忙地跑出了門。
“我去看看。”魔都的孫隊長主動請纓。
龐曉磊怕有什么事,叫住他,除了我和宗主,你把人都帶走。好。
詭譎的山村,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