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該昨日便出發,但探查到衛風突破在即,便多留了一日在云池引導他突破,卻不想剛回清平峰便被解拂雪堵住了。
他心中不耐,卻沒表現出來,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將衛風一起帶走是最穩妥的做法。
不過他不需要穩妥,衛風也不需要。
送走了解拂雪,江顧看了一眼玉佩中閃爍的通音符,進入了傳送陣。
“師父”衛風激動萬分地跑進了洞府,卻只看到了法陣消散后的點點光芒,他修為太低,分辨不出這種高階的傳送陣殘余的靈力,臉上依舊帶著興奮的笑容,在洞府中找了一圈,“師父我突破了煉氣五層師父你在嗎師父”
山洞中寂靜一片,無人應答。
“師父”衛風懨懨地坐在了江顧打坐的蒲團上,臉頰因為過于興奮隱隱泛紅,肩胛骨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落下了兩片巨大的陰影。
那雙一人多高的翅膀幾乎能將他完全包裹起來,銀藍色的羽毛在黑暗中流光溢彩,衛風無意識地扇了幾下翅膀,整個人直接懸空飛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轉頭看著自己突然變大的翅膀,小腹處傳來了難以言喻的燥熱,翅膀根部燙得嚇人,他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卻并不管用。
想讓師父摸一摸。
跟那個暴雨夜一樣,最好再捏捏他的翅膀根。
這里還殘留著師父身上的氣息,還要告訴師父突破的好消息衛風有些焦急地在山洞中轉了兩圈。
傳送陣中,江顧一把捂住了發燙的脖子,整個人猝不及防被股陌生又滾燙的氣息包裹,那股氣息焦急又迫切地蹭過他身上的每一處,親昵又委屈地想往他衣服里鉆。
什么玩意兒
江顧蹙眉,伸手攏住了這股氣息,毫不留情地碾碎。
山洞中蜷縮在翅膀中的衛風低低地嗚咽了一聲,那雙酷似鳥類的豎瞳在黑暗中焦急地搜尋轉動,終于又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江顧再次被那股氣息包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隱約探查出這應該是屬于某種靈獸,有些像締結主仆契約時的懇求,但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不過他的靈獸已經夠多了,而且這氣息也不夠強大。
他再次將這股氣息碾碎,踏出了傳送陣,卻不想這只畜生像是被拒絕之后發了怒,氣勢洶洶地鉆進了他的前襟和衣袖中,毫無阻隔地黏在了他身上,江顧頓時冷了臉,準備順著這股氣息直接吞了對方的元神。
“江七你又干了什么畜生事”一道震驚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江顧冷眼看著他,“你想死”
對方夸張地捏住了鼻子,指著他道“有靈獸在跟你求偶娘的還是我最討厭的禽類你不會咬了它的翅膀吧”
“”江顧罕見地表情空白了一瞬。
山洞里,找到人的衛風滿足地哼唧了兩聲,討好地用氣息舔了舔對方的手指。
攤在桌上的破舊古籍被風吹得翻動,黏在一起書頁倏然分開,顯露出了隱藏起的后文。
鳶鳥涎液,劇毒,翅根血可解。
注雄性鳶鳥翅根血多用作交配,解毒以雌性鳶鳥翅根血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