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知道衛風,江長老對他越重要,他就越悶不吭聲。”玄之衍神色有些凝重,“而且一旦他反應過來江長老在意的人不只有他,就會”
“會怎么樣啊”柳獻好奇道。
玄之衍頓了頓道“你知道為什么我只有衛風一個朋友嗎”
柳獻茫然地看著他。
“朋友對他來說彼此之間都是唯一的,他不會有除了我之外的朋友,同樣他也忍受不了我有其他朋友。”玄之衍有些擔憂,“他一旦認定了誰要做自己的什么人,就很難再改變,執拗得很。”
柳獻有些詫異,“那要是你有了別的好朋友”
“他會發瘋。”玄之衍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憶,臉色發綠道“這祖宗脾氣是真爛透了。”
“師兄,那你為什么還要跟他當朋友”柳獻有些不滿。
玄之衍笑了笑,“當然是因為我們臭味相投啊。”
柳獻看著他溫和的笑容后背忍不住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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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怎么挑撥離間
夕陽斜照,后山樹影婆娑。
一襲紅衣的少年背著手溜溜達達地沿著林子里的小路往前走,高束的馬尾扎著銀藍色的發帶,腰間掛著金鈴玉佩,一身打扮艷麗又奢靡,偏他生得模樣俊朗唇紅齒白,即便是副懶散的樣子,也讓人瞧著賞心悅目。
尤其那雙眼睛,明亮濕潤,眼角微微下垂,抬頭看來時便讓人先生出三分愛憐來。
可惜傍晚的后山只有靈獸和幽魂。
衛風仰頭看著四周的古木高林,依稀辨別出此地關著路自明,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周懷明,你在不在”
無人應答,只有寂靜的風聲。
衛風深吸了一口氣,抬手作喇叭狀放在了嘴邊,氣沉丹田,“周懷明”
陰森沙啞的聲音驟然從他身后響起,“閉嘴。”
衛風猛地轉身,在看到周懷明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之后猛地后撤一大步,緊張得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你、你在啊。”
江顧原本在清平峰修煉,結果法陣被觸動而后生生被他喊了過來,心情不怎么順暢,冷聲道“找我何事”
衛風聞著他身上屬于師父的味道,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壯著膽子慢吞吞湊了上去,“前輩,上次的事情實屬意外,那股黑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身上突然就出現了鬼紋白瞳,可能是跟溪源秘境的古神殿有關系”
他越說越靠近,江顧微微蹙眉,負手道“滾遠些。”
“遠了我可就察覺不到那股黑氣了。”衛風笑瞇瞇地想伸出手,“前輩,我可以試試將那黑氣再吸出來。”
江顧沒有躲,任憑他的爪子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倒要看看這蠢貨能翻出什么花來。
他沒有躲開,衛風愣了一下,旋即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回過神,莫名地有些緊張,試探道“說起來,你怎么不讓我放棄認主神器了”
“你已將神器給了江顧,我與他打得不償失。”江顧語氣發沉,“小畜生還算有腦子。”
衛風原本精神緊繃,聽見他叫自己小畜生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但對上他那冰冷的目光又有些發憷,“我有腦子的時候多了”
江顧嘲諷一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