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眸色一冷,一邊閉氣一邊手腕翻轉,擋住了從背后偷襲的人,聽見了骨頭清脆的斷裂聲,卻猝不及防肩膀一痛,衛風鋒利的獠牙已然刺穿了他的肩膀。
他體內沉寂許久的翅根血變得滾燙,衛風靈活地從背后纏了上來,手掌抵住他的下巴覆上了他的嘴唇,渡了口清冽的氣進來。
嘩啦
一人一鳶鮫幾乎同時破水而出,江顧一腳將人踹翻在地,赤雪劍錚鳴,纏在了衛風白嫩的頸間,只要江顧一動,衛風的腦袋就能整個滾下來。
“你在干什么”江顧臉色漆黑。
衛風嗆咳了一聲,捂住方才被他一肘險些擊穿的心口,委屈道“師父,我只是想給你渡口氣。”
“我看起來很蠢嗎”江顧下頜緊繃,周身的殺意幾乎要掩飾不住。
衛風卻絲毫不怵,紅著眼睛果斷承認錯誤,“對不起師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他說話時眼眶里蓄滿了淚,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顧一口氣堵在心里不上不下,他冷眼看著衛風,“你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否則”
衛風忽然直起了身子,江顧手中的劍瞬間一松,卻也將他的脖頸蹭破了些皮。
“師父,我方才在水下憋氣憋昏了頭,想著能再同你多過幾招,”他乖巧地湊了上來,眼巴巴地望著江顧,可憐兮兮道“你也知道的師父,我在望月遇到的都是些壞人,他們斗起法來都不擇手段,我催動翅根血也是想要保命,赤雪劍這么鋒利劃得我好疼師父,我再給你舔舔傷口就能將情毒渡過來。”
“不必。”江顧額頭青筋直跳。
低頭想湊上去的衛風眼底劃過一抹失望,抬起頭來又是滿臉無辜,“師父,要不我們還是去殺別人訓練吧,你根本舍不得傷我。”
“”江顧看著他滿身凄慘的傷,懷疑這廝是在陰陽怪氣。
“你現在太弱,出去只能被別人殺。”江顧從外面拿了柄陌刀扔給他。
衛風接過那柄長刀,眼里滿是驚艷,他眼睛發亮地望向江顧,“師父,這是給我的”
“三天時間,煉成本命刀。”江顧道。
衛風拿著那柄長刀愛不釋手,見江顧遲遲沒有說出懲罰,他試探道“師父,如果我三天沒能煉成”
“那就還給我。”江顧面無表情道。
衛風瞬間抱緊了自己的長刀,江顧輕嗤了一聲,準備出靈境,卻猝不及防被衛風抬手蹭到了唇角。
冰涼的指腹擦過嘴唇,觸感怪異,江顧皺眉,卻見衛風伸出手指示意他看,“師父,有血。”
江顧冷冷看了他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衛風抱著長刀笑了笑,低頭將指尖的血抿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