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生生被他氣笑了,毫不示弱地凝聚起周圍的靈力,手中凝聚出一柄長劍,刀劍相撞爆發出耀眼的白光,整個虛空境都劇烈地震蕩了一下。
一交手衛風終于察覺出不對,凌亂的記憶和恍惚的神智回籠,但是為時已晚,江顧的長劍已經逼至他眼前,衛風來不及收刀,只能擋在脖子前疾速后撤,一路濺起了無數金色的碎片,燦金色的靈力從身后托住了他的肩膀,而后江顧兩指并攏,往他眉心畫了個明心符。
“清醒了嗎”江顧冷冷地盯著他。
早就清醒過來的衛風“啊。”
陌刀和長劍同時消散,衛風心虛地垂下眼睛,又不舍地抬眼,緊緊地盯著江顧,試探地去抓他的手,見他沒有甩開,才貼了上去,悶聲道“我以為我走火入魔了。”
江顧扶住了他的腰“站好。”
再靠近,恐怕又要“一不小心”神交。
衛風直起了身子,眼巴巴地看著他,江顧沉默了一瞬“過去多久了”
衛風眼眶倏然一紅,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他既難過又委屈“快十八年了。”
江顧微微詫異。
衛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任憑那些人怎么罵他編排他,任憑打架渡劫受了那么多傷,任憑他找了江顧十幾年生死不明,他都沒有哭過,他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和江顧一樣厲害了,但江顧只這樣問了一句,他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江顧眼睜睜地看著他哭成了個淚人。
“再哭元神就要散了。”江顧伸手抹掉了他眼角的淚。
衛風的視線隨著他的手垂下,低頭舔了舔他的手指。
“”江顧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我平時不哭。”衛風頓了頓,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也不這樣哭,可能是因為走火入魔了。”
“嗯。”江顧壓平了嘴角,抹掉他臉頰上的淚,手掌卻沒離開,貼在了他的側頸上。
衛風偏頭親了親他的手腕,又將人抱進了懷里。
這混賬東西似乎又長高了些,力氣也更大了,周身的威壓和氣勢沒有收斂好,江顧竟然感到了一絲壓迫。
他格外黏糊,險些又一次神交后,江顧干脆用靈力將他的元神裹了起來。
衛風委屈又渴求地看著他,透明的鬼紋幾乎要將他湮沒。
“凡事適度。”江顧淡定道,“你現在元神
不穩,在虛空中太危險。”
衛風出奇地乖順,點頭后就老老實實挨在他身邊,抱著人不肯放,親親這里摸摸那里,好像許多年都沒見對他來說,的確許多年未見。
“你如何找到的這里”江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