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人聞言,微微沉吟“如果你的小狗是一個成年男性的話,那他已經和小丑一起離開了。”
郁理蹙眉“什么意思”
“他似乎想幫你引開多余的敵人。”山羊人笑了一聲,“的確是一只忠犬。可惜,小丑不喜歡狗。”
郁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水滴沾在她的睫毛上,她的臉色看起來冷透了,遠遠不如往常柔和,但卻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致命的吸引力。
山羊人定定地看著她,漆黑細長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縮。
郁理在這一瞬間門感受到他的欲望,像火焰一樣瘋漲,幾乎要沖破斯文的外皮,露出野獸的本質。
兇殘、野蠻、嗜血。
然而下一秒,山羊人便恢復了溫和的語氣。
“別誤會。”他說,“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他現在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
郁理“感謝你的提醒。”
山羊人友好地問“需要我告訴你方向嗎”
“不用了,謝謝。”
郁理利落轉身,向年年藏身的那輛車走去。
“年年,我們走。”
“姐姐”
年年慌忙從車后出來,抬起一根節肢,焦急地往南方指去。
“西西哥哥往那個方向跑了”
“知道了。”郁理問道,“年年,你能憋氣嗎”
年年用力點頭“年年可以”
郁理不再說話。她伸出幾根觸手,緊緊纏住年年的身軀,然后來到河邊,帶著她一起潛入水下。
街道上重新歸于死寂。
山羊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黯淡陰沉的夜空。
“不會要下雨吧。”
年年和郁理不同,她在水下無法說話,也無法呼吸,但方向感依然很準。
她一直在給郁理指明方向,兩人速度極快,很快來到一座食品加工廠。
這座食品加工廠就建在河邊,很多水管直通河水,因為全城斷電的緣故,此時已經停止運作。
郁理和年年從水中探出腦袋,年年憋氣憋得很辛苦,剛一接觸到空氣便連忙大口喘氣。
郁理向工廠周圍看去。
這里同樣很黑,但一個明亮的身影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個衣著鮮艷的小丑。
他背對著河面,正站在一排廠房前。他微微俯身,在他面前,似乎還躺著一個人。
郁理看得很清楚。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越西。
他的臉上都是血,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郁理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從他胸口的起伏來看,應該很痛苦。
“你很能跑啊,竟然讓我追到現在。”
小丑歪頭看著喬越西,臉上妝容慘白,嘴角一直咧到耳根。
“讓我猜猜,你是人類,還是能力者”
喬越西還在喘息,根本無法回答他。
“能撐到現在都沒被我污染,應該不是普通人類。”小丑自顧自地猜測起來,“那就是能力者了也不對,如果是能力者,為什么到現在都不使用能力”
喬越西還是沒有回答。
劇痛使他的瞳孔有些渙散,他呼吸緩慢,喘息聲斷斷續續。
“算了,太弱了。”小丑遺憾搖頭,“你知道嗎虐殺強大的能力者才有成就感,像你這樣的廢物,連下水溝里的老鼠都不如。”
他靈活轉動手里的尖刀,刀光寒冷,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這時,風中傳來尖銳的呼嘯聲。
幾根無形的觸手猝然襲向了他。
小丑瞬間門反應過來,然而觸手的速度比他很快,瞬間門便纏住了他的四肢。
這些觸手冰冷而柔韌,力道大得令人無法掙脫。它們將小丑的四肢往后翻折,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讓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扭曲、詭異的姿態。
郁理從水里走出來,身形隱在冷寂的黑暗中。
“打狗還要看主人。”她說,“你沒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