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在玩具屋,郁理同樣突然走散,之后非但毫發無傷,反而還殺死了兩只異常;
再之后去動物園調查異常,郁理也剛好在場,還很積極地陪他一起調查;
還有17區那次,她也是不聽指揮,擅自離開了隊伍,那次任務的三只異常全都沒有抓到;
還有章魚異常出現在10區街頭的那個晚上,他給她打電話,結果她說自己在洗澡
甚至包括上次在界外區,她被賀桐襲擊墜樓,也是用來迷惑他的騙局。
她的觸手比蜘蛛的節肢還要靈活,怎么可能會墜樓呢
而一旦確定她是那只章魚異常,之前種種奇怪的細節,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么郁理的體溫總是低于常人,為什么章魚異常第一次和他交手就知道捂耳朵,為什么那晚聽到章魚異常的聲音,他會不合時宜地想起郁理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最接近真相的一次,應該是在聚餐的那個晚上。
那晚他喝醉酒,對郁理使用了兩次能力,第一次是讓她別動,第二次是讓她張嘴。
第二次發動能力會覆蓋第一次的指令,所以當他說出“張嘴”這兩個字的瞬間,她的行動力就不再受限了。
但在他恢復清醒之前,他并沒有撤銷第二道指令。也就是說,當時“張嘴”這個指令仍然是存在的,郁理可以起身走動,卻不能閉合嘴唇,更不可能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
除非她自己破解了他的指令,而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類能辦到的。
周屹發現自己真的很遲鈍。
這么多近乎奇跡的巧合,放在別人身上,他早該懷疑了
,可他對郁理卻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現在,他仍然無法讓自己回歸理智。
她忍耐痛苦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放,還有她被那只異常抱在懷中的親密姿態,這些畫面似乎比她是異常這件事本身更令他在意。
“周屹,走吧。”岑如欣走了過來,“總局召開緊急會議。”
周屹“知道了。”
中心城,控制局會議室。
所有特遣隊隊長都已到齊,除了賀柏,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大半夜開會,你們就沒有人抗議嗎”賀柏單手托腮。
岑如欣奇怪道“你沒收到通知”
賀柏挑眉“什么通知”
“一號出現,立刻前往3區支援。”文森特在一旁冷聲補充。
“哦,這個啊”賀柏意興闌珊地說,“我收到了,但我當時在睡覺啊。”
文森特忍著怒火“所以你就沒來”
賀柏“對啊。”
文森特恨不得給他一拳。
這時,圓桌一側的全息影像亮了起來。
除了戴假發的陳局,這次全息影像里多了一排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一個個正襟危坐,表情說不出的苦大仇深。
他們都是異常控制局的高層干部。
另外,在陳局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他叫高亞成,是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大家都尊稱他為高教授。
“人都到齊了”陳局環視一圈,神色無比凝重,“先匯報一下目前的情況吧。”
在眾人集合趕來的這段時間內,總局已經將所有情報整合到了一起,并做成了一份全新的分析報告。
兩名工作人員站在投影左側,與陳局目光確認后,他們打開儀器,一只形似章魚的漆黑怪物出現在投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