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柳素笑著說道“夫君你有經世之才,我們若是誕下孩兒,你會好好教他讀書,哪兒用回祖地修習道術”
“你不懂。”溫鶴笑了笑,“我溫家的道術罷了,總歸我也離開了祖地,若是你覺得讀書走科舉好,我們的孩兒誕生后,不管男女我都會教他讀書認字。”
自從丈夫死了以后,柳素很少會想溫鶴,此時看著這本凝氣正心,塵封已久的記憶被打開,她的淚水滴落在了書的扉頁上。
柳素一驚,連忙用帕子把自己的淚水給擦拭掉,她這本書是準備送給紅蓮道長的,不能用淚水污了書。
紅蓮道長是鎮北侯送到當今圣上面前,據說這位紅蓮道長道法高深,可以修煉出種種神奇丹藥,當今圣上給了紅蓮道長很大的特權。
紅蓮道長曾放言,他需要各種的道法書籍,還有一些神奇的藥或者是有靈性的動物,只要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他證實了有用,就可以給送的人一場榮華富貴。
曾經一個乞兒了一種神奇花的線索,紅蓮道長贈予了他潑天富貴,還讓他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可以說是瞬間走上人生巔峰。
柳素并不需要什么榮華富貴,背靠著長青侯府,她覺得自己和兩個孩子的日子總體而言過得不錯,她希望把這本書送給紅蓮道長,和這位紅蓮道長結下善緣,讓紅蓮道長求一道圣旨,讓自己的女兒光明正大替嫁給鎮北侯世子。
柳素把書納入到懷中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門口有動靜,她從書房里探頭一看,被嚇了一跳,居然是身上撒了血的溫汝晟。
見著兒子身上的血,柳素的臉上一白,被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柳素連忙迎了出來,急得不行,“你這是怎么了快去請大夫”
到了西廂房里,一陣兵荒馬亂,檢查過了溫汝晟的身體以后,又連忙讓人不用去請大夫了。
“那這血是怎么回事不是今兒去族學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柳素的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一連串地發問。
溫汝晟的小廝茗硯說道“夫人,是賈世子用硯臺扔榮小爺,把容小爺的頭給打破了,少爺身上的血都是他給染上的。咱們今兒提前回來也是因為現在族學里亂著呢。”
此時溫云沭聽聞弟弟受了傷,也趕了過來。
聽到了茗硯的話,溫云沭的頭皺成一團,表情是一言難盡,“你怎么和榮蕭坐在一起而且這個容蕭也去了族學”
容小爺的名字在整個京都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榮小爺的真實名字是容蕭,他是盛平伯的庶子,他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寶月樓的花魁云娘子,盛平伯氣死了自家老娘,堅持要把這位花魁納入到伯爵府里,生下了幼子容蕭。
容蕭得了云娘子的花容月貌,生得也是唇紅齒白,總是陪著不少男子說說笑笑的,京都的茶樓里許多段子都是繞著這個容小爺產生的,有人說他周旋于不少富貴人家身側。
溫云沭曾經在茶樓里見過這位容小爺,當時他噘著嘴去親一個男人,實在讓她記憶深刻。
溫汝晟說道“他能夠進族學的原因我不知道,坐在一起是夫子安排的,我也不想和他坐啊,他那個人有那樣的家世,私塾里因為他大打出手的人不少。”
其實容蕭的同桌是個炙手可熱的位置,溫汝晟是翻畫片得了第一,才得以坐在容蕭的旁邊。
他本來就到了知人事的年齡,見著唇紅齒白的容蕭,心里頭癢癢的,尤其是容蕭還被其他人拉著手,親親我我的,心想著他這是近水樓臺,憑什么不行
所以溫汝晟才偷偷去拉容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