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收拾你”
“汪汪汪”
海棠發出一串高亢的笑聲,哈哈哈的笑聲讓湖邊樹上的麻雀頓時飛走,留下弘陽哭哭唧唧的聲音,后面弘陽的乳母宮女們抱著東西面面相覷
冒著雪到了前面,扎拉豐阿大驚小怪地把兒子接過來,趕緊用斗篷把孩子包住,埋怨海棠怎么就不給孩子擋著點風,都不肯好好抱著,怎么就夾在胳膊下攜來了。
下著雪呢,海棠說“今兒回城有些難,去郎惠園吧,一早跟汗阿瑪說過了,不必再去請安,咱們直接走吧。”
扎拉豐阿趕緊抱著兒子上車,弘陽看到扎拉豐阿立即開始控訴,滿嘴都是嬰兒語,扎拉豐阿神奇地聽懂了,問后上
車的海棠“您把他蛋羹吃了”
“嗯,你怎么聽懂了”
“您也真是沒見過這樣的額娘”扎拉豐阿剛埋怨了一句,看海棠的臉拉下了,立即抱著兒子安慰“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回家吃,家里有,家里有很多”
海棠哼了一聲,斜著眼看著弘陽,露出得意來。
弘陽年紀小,但是趨利避害的本領很高,眼看著認識的扎拉豐阿也打不過這眼前的女魔頭,立即老實了,鉆進扎拉豐阿的懷里變得乖巧起來。
回園子里海棠打著哈欠去睡覺,扎拉豐阿忙東忙西,把兒子喂飽后帶著他玩耍,當大馬馱著兒子晚了半個時辰后,弘陽看了看在狗窩里睡覺的鹽寶。
鹽寶好大一只,對于別的小孩子來說已經是巨物了,但是弘陽就想去撩撥它。
弘陽拉著扎拉豐阿的手,指著鹽寶“啊啊馬,狗”。
“那是鹽寶,咱們家的,”
“啊啊啊”
“怎么了”
弘陽拉著扎拉豐阿到了鹽寶跟前,鹽寶張開眼看著弘陽,弘陽撲過去要抓鹽寶的耳朵。鹽寶一躍而起,叼著弘陽的衣服把人扔到了海棠身邊,海棠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小家伙壓著差點噶了,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
“汪汪汪汪”
海棠看著懷里的小孩子,痛苦地把人摁在懷里摟著。弘陽掙扎著起來,然而沒什么用,過了一會忘了鹽寶以為海棠在和他玩兒,高興地玩了起來。
扎拉豐阿就趁機和海棠說請客的事兒,海棠一口答應下來。
此時外面天黑了,洋洋灑灑的雪花飄下來,舊的一年正在消失,新的一年要來了。
年底各種事情紛繁復雜,但是康熙已經在計劃著明年的南巡了。
如果說今年的北巡有震懾蒙古王公的意思,那么明年的南巡除了表面上的巡視河工,也有震懾江南的某些人再安撫另外一些人的意思。
康熙去江南不是一次兩次了,和他常常巡視北方一樣,巡視南方也是大家習以為常的一件事,就連出錢的內務府掏錢的動作都顯得輕車熟路。
兩天后海棠帶著孩子和扎拉豐阿拜見各位兄長。大阿哥明顯是又喝多了,醉醺醺的不成樣子。新的繼福晉倒是很熱情,就是和海棠沒交情,她把家里的幾個孩子帶出來見客,然而姐妹幾個很排擠她,言語里面對她也沒多少尊敬,免不了在海棠跟前哭訴一番生活的不如意,點明自從她們額娘去世后姐弟幾個人處處艱難。這種艱難不是物質方面的,更多的是擔心被繼福晉的孩子取而代之。
海棠只能盡力勸慰,出門后海棠忍不住深深嘆口氣,渾身充滿無力感。大哥家的日子過得太壓抑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抱怨,以前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沒一個愿意站起來向前看的。都在抱怨別人,抱怨惠妃的無情冷漠,追悔前面那位大福晉的逝去,卻沒有想著自己該做點什么。真的應了那句話,求人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