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點頭,沒再問話。
此時扎拉豐阿和六阿哥在郎惠園吃飯喝酒,扎拉豐阿摟著弘陽,把一些菜放在清水碗涮一涮喂給弘陽。同時和六阿哥說“奴才這幾日忙起來了,今兒碰到五爺,他說讓奴才跟著他把十格格的婚事給捋順。奴才打算往后幾日早上把這小祖宗送去陪著娘娘,晚上再去接他。”
六阿哥說“何必這么麻煩,放娘娘那兒不就行了。”
扎拉豐阿喂著兒子說“不行,家規森嚴,有門禁的。”
六阿哥好笑地問“你有門禁什么時辰必須回來”
扎拉豐阿笑著說“格格才不管奴才呢,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日后也別回來了。是這小東西有門禁,不僅有門禁,對他還很嚴格,前幾日因為挑食鬧著不吃飯,真的餓了一晚上,餓得都哭了,是不是”
弘陽點頭,把小手伸出來控訴“疼”
扎拉豐阿解釋“前天吃飯,讓用勺子,他直接上手抓,被格格拿筷子敲在手上疼得當場就哭了。”
六阿哥心疼起來“哎喲,弘陽這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啊不過舅舅幫不上你,誰讓那是你額娘呢,她生了你,管你是天經地義的你且受著吧。”
說完兩個成年人干了一杯,對著弘陽嘿嘿笑起來,弘陽莫名的感到一陣不懷好意,呆呆地看著六舅舅再看看阿瑪,摸不著頭腦。
說到這里,六阿哥說“誒,要不明日我帶著弘陽去看看他們如何布置婚禮的,弘陽想不想看”
“想”
“那就說定了,來,拉鉤”
弘陽高興地伸出手指和六舅舅拉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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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拉豐阿忍不住說“要是今兒格格在就好了,咱們一起喝一杯,也不知道格格什么時候忙完回來。”
此時海棠也在吃飯,餐桌邊還有不少人,海棠一副道士的打扮,經過化妝面容顯得棱角分明,她的聲音和動作都和男性無異。
一邊吃一邊聽旁邊人說“今年的收成不好,那姓龔的沒給咱們送多少錢,不過往年都有盈余,一年的收成不好不影響什么,就是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兄弟們要么勒緊肚子過日子,要么再找個來錢的生意。
如今大家伙都有家有口,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像是去年受傷的老圖,如今不能披甲了,更不能去神武門值差,就靠每個月的俸祿過日子。他有五個兒子一個姑娘,雖然老人不用他奉養,但是每個月要孝敬一兩銀子,這是他們親兄弟商量好的。老圖有個兒子偏還會讀書,八旗官學里面每次考試名列前茅,不供應心里過意不去,供應了又要花錢,他如今傷著出不了外差,靠著這份銀子養一家著實難了一些,要是這筆錢再減少,他的日子只怕難撐下去。”
另外一個說“窮文富武,會讀書無非是花點筆墨紙硯的錢,但是練武花費的就多了,打熬身子骨就要吃好的,頓頓大魚大肉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兄弟們的這些俸祿都用來養家和吃穿上了,咱們都是吃武夫這碗飯,自己都吃穿艱難,更別說養家里人了。”
有個人小聲地說“那姓龔的是不是想脫了咱們的手,另起爐灶”
這話一說,全部安靜了下來,都看著海棠。朱爾哈岱想了想跟海棠說“要不查他”
“對對,查人是咱們的拿手本事,手到擒來,保證不出三天給他查得干干凈凈”
海棠點頭“查查吧,要是沒事兒別嚇唬人家,哪有永遠賺錢的生意。”說到這里她把碗放下,嘆口氣“下面日子過得難嗎別是有人領了錢去花天酒地了吧”
朱爾哈岱說“不會,咱們的人都是顧家的人,想入咱們這一行必然是要先成親。就是背地里養女人大家也會發覺,畢竟在一處住著,他們不著家又不去當差,肯定是有去處。”
“顧家好啊”海棠接著吃飯“也不用著急,我看過賬本了,存的銀子夠花年呢,都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