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看著眉目明致的妻子,有什么不高興的不能直接與我說,非得要我猜或者主動撞上來
謝云初握著茶盞回,二爺平日里無論有什么事從不與我吱聲,我就得是二爺肚子里的靈蟲,跟在您身后鞍前馬后問,問多了您嫌我煩,不問清楚,偶爾也誤了您的時辰,您又不高興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以前無論王書海交待與否,她都會做兩手準備,主動幫著丈夫收拾一些行裝,但這回沒有,她目的便是叫王書淮吃個教訓。
人不吃虧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王書淮默然,以前謝云初追著他問時,他著實煩過,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有的
時候也拿不準,故而嫌妻子嘮叨。
謝云初又道,當然,您或許覺得我們女人沒什么見識,一日到晚也不過是三頓飯幾件衣裳的事,有什么打緊的,可您不知道,您若不吱個聲,我便不知您什么時候回來,飯菜早些備好怕是少了味,晚些做,您餓了又趕不及,更有甚者,您干脆不回來了,那一桌子菜便白白浪費了。
您的天地是大,我只有這一隅天,可正因為我只有這一隅天,您一牽發便動全身,我有的時候從早盼到晚,也沒個影,扔個石子尚且有個聲響,可二爺從不吱一聲,如今嘛,我想開了,二爺有事便知會我,其余的二爺不說,我也就不問。
謝云初說完,臉上依舊掛著笑,從容恬靜喝著茶。
王書淮一字一字聽完,明白了妻子的苦衷,面帶愧色,“是我疏忽了,以后有事我遣明貴知會你。
謝云初淡淡應了一聲。
現在她沒有任何功夫去猜丈夫的心思,日子要過下去,王書淮必須做出改變,也不求這段婚姻能多么順風順水,至少舒服自在些。
話說開了,謝云初便問,二爺來時可捎帶衣裳了王書淮頷首,讓明貴備了兩身。
其實他今日出門時,讓明貴做了些準備,他原也想看看謝云初對他忽略到什么地步,如今才知道,謝云初是在等著他主動報備。
原來這陣子是因為這個在慳他的氣。他反而踏實了,這是過日子的態度。
這段時日,我白日會在陛下身邊,晚邊有事興許會回一趟京城,屆時提前告與你知。這是在主動交待行蹤。
改得倒是快。
謝云初笑,“我知道了,那明日清晨我便著人回府取一些您的用物來。”
夫妻倆都累了一日,很快沐浴更衣,謝云初先洗,隨后又絞發,等到她梳完頭發,王書淮也洗好出來了。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今夜初一。
一前一后格外默契往床上去。
只是等謝云初躺下來,她又有些擔心,她側身望著黑暗里身形修長橫在她跟前有如山巒的丈夫,二爺,您今日累不累
王書淮聞言眉心起了波瀾,“什么意思
”他感覺到妻子話里有話,好像不是很想同房。謝云初面帶窘色,“咱們住在別苑,是人家的地盤,夜里叫水我恐被小姑姑知曉,面上難堪。”王書淮沒有回她,而是翻身過來,將妻子壓在身下。謝云初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銳意,深吐一口氣。
王書淮想要。
熟悉的清冽壓了下來,謝云初避開,側著臉,呼吸略有不穩,卻猶在掙扎,您以前不是都沒事嗎她試著跟丈夫商量,“要不,再忍一忍等回頭我自個兒去灶上安排安排
王書淮這段時間都在燕山,哪一日補回來便是。
但這個空檔,腰帶已被他挑開。
幽黯中,謝云初感受到男人鋒銳的目光,以及前所未有的執行力。
規矩豈可隨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