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悄悄在被窩里掐自己大腿,生怕再感動的哭了,真讓他有所察覺,明明都不舉了,只能靠吃藥維持,還在強撐著給她唱歌,三哥心里現在恐怕不是那么好受吧,他真的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著。
聶照唱了半段,兩個人就著歌,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睡著的,再醒來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姜月惦記著給聶照找個好的男科大夫那事兒,早飯沒怎么吃就走了,拐道去了府醫那兒。
“主君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姜月見四下無人,才遮掩道。
薛醫師疑惑“主君還有什么事兒是您不知道的嗎”以他看來,聶照對姜月是沒有秘密的。
姜月輕咳兩聲,沒想到薛醫師竟然還要幫聶照瞞著,便再進一步挑明了道“就是藥的事兒,我都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了,總依靠藥物不是個好法子,薛神醫您得幫忙想個一勞永逸的好法子。您要是不精通此道,宮里的太醫匯集天下大能,總有精通此道的吧,您幫忙打聽打聽。”
“啊”薛醫師大吃一驚,就連手里的藥杵都掉了,“這不好吧”
“是藥三分毒,總不能一直吃藥,恐怕對身體不利。”姜月彎腰,幫他把藥杵撿起來,吹了吹遞給他。
薛醫師臉都皺在一起,像個苦瓜了。
這可不妙,那藥原本就是男子房事前半個時辰服下,十二個時辰之內都能起到避孕的效果,對身體也并無損害,現在家主要問問宮里太醫要個一勞永逸永遠不能使女子有孕的方子,宮里的太醫倒是精通此道,不過這是給要入宮的宦官凈身用的,斷不能給主君用。
哎呦,這平日里看著如膠似漆恩愛非常的小夫妻,怎么會鬧到如此地步。
“萬萬不可啊,還是與主君商量商量吧,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或許其中有誤會了,就算再恨,也不能用這種法子懲罰對方啊。”
姜月急了“那一輩子不舉,總不能吃一輩子的藥吧,這對心理健康也沒好處。”
“姜化吉你在胡說什么鬼話。我數到三,你最好給我滾出來說清楚。”窗陡然被敲得篤篤響,聶照暴怒地聲音自窗外傳來。
昨晚的藥沒了,遂他今日再來與薛醫師尋藥,不想竟然聽到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胡話。
薛醫師大抵是明白兩個人產生了誤會,急忙和姜月小聲說“藥是避孕的。”然后給她使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姜月尷尬的頭皮都發麻,硬著頭皮也硬著臉皮走出去“三哥,真巧啊。”
聶照氣得抬手作勢就要打她,她是不信真要挨打的,站著不動,聶照的手果然高高抬起,輕輕在她腦門上落下“你的腦子里裝得都是什么漿糊嗎”
姜月揪著他的袖擺“那你好端端的吃什么藥,害我誤會了,以前我就當是凝氣安神的,結果你昨晚說沒吃藥不可以,我就當”她又問,“你不喜歡孩子”
“你真得從阿榮那煮點豬腦來補補,這件事我記得我們在成親之前談過一次。”聶照骨節分明地手指按住姜月落在自己衣擺上的手,順勢包裹住。
姜月略有一些印象,大抵是談過,但那些日子說過的事情太多,到今日她實在記不起就此事他們談了什么。
聶照依照當時的場景,用同樣的問題問她“你喜歡孩子嗎”
姜月的回答和那日大差不差“還好,可愛的孩子還是蠻可愛的,但感覺生孩子好痛,其實也沒有那么想要一個。”